玉清心:25年前 北京今夜無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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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4年06月04日訊】25年前的今天,6月4日凌晨,中共動用正規軍隊在北京天安門廣場大規模屠殺學生和北京市民,發生了震驚中外的「六四」慘案。那一夜,北京無人入睡。

6月4日凌晨4點多鐘,我坐火車從開封回到北京。北京站外廣場上比以往光線暗,人稀少。家住門頭溝的同事發現地鐵口有「停運」的通知。他們又去找北京晝夜環城的20路公汽,發現也停運了。沒有出租車,營業的大小窗口都黑著燈,偌大的北京站,竟然沒處去問詢。這是怎麼了?

我住的離北京站近,就提著行李先走了。穿過長安街,走進方金巷,看到一群群人,在緊張地低聲議論甚麼。不少人穿著褲頭、拖鞋,看得出是附近居民。見大小圈子圍得挺嚴實,鑽進去聽過於冒失,便加快腳步往家趕,但見沿路人群不斷。快拐進小胡同時我忍不住了,問一中年男子,出甚麼事了?他上下打量我後,沒好氣地說:「不知道天安門的學生出事了!?軍隊開槍打死不少學生和看熱鬧的老百姓。」

我用鑰匙開門鎖時,母親從裡面把門打開了。看看錶,凌晨五點,問母親怎麼沒睡覺?她指著窗外說:「你看家家都亮著燈,沒聽見外面還在打槍嗎?」安頓母親睡下,我出了房門想去天安門看看究竟。

走到大門口,見迎面晃晃悠悠過來一個人,走到跟前認出是院裡的楊叔。小時候,是他用三輪車接送我們那一撥孩子去幼兒園的。楊叔走出燈影,我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短袖襯衫都染紅了。這時他也認出了我,叫著我的小名,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七十歲的老人,邊哭邊嚷:「殺人啦!解放軍開槍了!」「我旁邊的幾個人都給掃倒了,我是撿了一條命啊!」他是晚飯後去遛彎,走到南池子路口,因為戒嚴,困在那裏出不來,差點丟了命。

樓裡真有一位自己蹬車去天安門「找死」的人,他是北工大的華老師。當年六四傷員主要靠北京市民用平板三輪車送去醫院的。「車伕」們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家裏有平板三輪車的那些熱血男兒。他們和學生非親非故,完全是自發的救援行動。

「六四」後,見華老師在院裡沖洗三輪車上的血跡。這輛車總是拴在樓下,是他為父母換煤氣罐和接送父母去醫院用的。我問救了多少人?他傷感地說,談不上救,只是一車一車的往醫院送,每車拉二人,平均半小時一趟,跑了十多趟,天亮了回家的。我難受的是,新一撥傷員送到了,之前運到的人還在原地躺著呢,好多是沒及時處置就嚥氣了。

傷員怎麼沒人管?參加過搶救的協和醫院的醫生對我說過,送來的基本都是大學生,比自己孩子大不了幾歲,怎麼不想救?是太多了,根本救不過來。再說,子彈是炸子,一片血肉模糊,都無從下手。醫院過道上、走廊上、房間裡外都躺滿了,來不及止血,聽著呻吟、哀嚎,看著流血、斷氣。

他說,「已經死了的人,不能總和活人堆在一塊兒」,醫院太平間有限,6月氣溫又高,易生疫情。為存放屍體,急煞了醫院。

現在網上顯示89年6月5日拍攝的照片上,屍體擺放在醫院標本室地上,就是當時的應急措施。不過那只是停屍的一個角落,停屍間之一。更多的屍體還享受不到這樣的「文明禮遇」,是被碼放了幾層,堆積成「屍山」。

好在協和醫院的二個宿舍大院離醫院不遠。6月4日凌晨,先是外科醫護人員被從家裏喊去醫院幫忙,後來也不分內科外科的了,最後是挨家挨戶拍門喊人去醫院救命。協和大院裡的人,從門衛、清潔工,到獨居小樓的知名專家教授,他們都經歷了「今夜無人入睡」的一夜。之後的整個夏天,二個大院裡少了許多笑聲,有的連孩子必修的鋼琴課都停了。

25年前,「六四」那個夜晚,北京無人入睡。這樣的經歷,刻骨銘心,難以遺忘。對「六四」慘案,北京人都是證人。對「六四」血債,北京人在等著清算之日。

北京當局今年動用了高壓維穩的各種措施,包括封鎖有關「六四」消息,加強警戒到警犬上街巡邏,目的是想求得平安無事,能邁過「六四」25週年這個「坎兒」,怕中共「翻車」。

中共欠債太多,要邁的「坎兒」數不清。但是,25年前的「六四」、15年前的「七二零」,特別是發生的活摘器官罪,是要中共難過的「坎兒」,大「坎兒」,死「坎兒」。中共犯下反人類重罪,被國際社會圍剿,在劫難逃。用北京人話說,「能躲得過十一,躲不了十五」,中共遲早會「磕死」在這幾個「坎兒」上,「翻車」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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