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車上看秋末冬初的風景,淡淡的陽光帶著絲絲涼爽掠過我的臉。我的耳朵裡放著天音、蕭和古箏相和,悠然遠古,像在訴說著一些古老又美麗的故事,又像飛天撒下的百花,在浩瀚的天際飛舞。
忽而,我的腦中出現一幅景象,那彷彿是李白筆下的姑蘇城,薄霧輕蓋江面,漁火點點,鷓鴣呢喃,誰家女子還未曾入睡,還在寒窗下細走針線,慢挑青燈?墨蘭色的幕中一扇暖暖的明亮,女子的寂靜如此溫暖。那個年代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荒涼,人們都恪守著自己的本分,自在而安詳。
或許我曾經像李清照那樣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撥綠水於掌下,採晨露於荷間,只是我沒有她綿延的憂傷。恍惚中,我的心頭升起一絲悲涼,我能讀懂那個窗下女子悠然中的幸福,而如今我也信守著這逝去的美麗自在人間,只歎風景不復矣!
看過一個舞蹈家詮釋的李清照,宣傳冊上很有詩意的說,其實所有的女人都在做著同一個夢,她把對李清照的解讀上升為對女人的解讀。其實,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千百年來都在做著同一個夢,人類都在做著同一個夢。那就是使自己的心回到真正的故鄉。
或許我不懂李清照,她西倚斜陽的守候,她輕沾婗裙的恬靜和淒涼。但我知道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人們對家園的渴望。對於歸宿,人有著本能的嚮往。而千百年來,人類什麼時候停止過戰爭呢?就是在這自詡和平的時代,人和人之間,和自己不都是無時無刻的在戰爭著嗎?
而人類的歷史,並不是一部戰爭史。
如同我在一首詩中所說:「所有的花落花開,只是一場等待。」
人類的歷史是一部造化的歷史,是一台角色紛呈的戲。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人其實沒有能力選擇自己的角色。而「人定勝天」的說法最終也只是成為了愚狂者一句荒誕的話。
這句話有幾人能懂呢?
張果老倒騎驢的諷刺中誰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我看到人類道德世風日下,我看到人在迷中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所有的花落花開,只是一場等待。」我們在等待著什麼?
我們真正的家園究竟在何方?當人們獨自面對疲倦的心靈,這個世界有沒有希望?人生有沒有希望?我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思考,而這個過程中,有人學會了主動麻痺,有人選擇了遺忘,堅持的人太少。
自從修煉後,我對人生沒有了疑問,我知道我們等待的到來了,我知道了家的方向,心靈回歸的路上,道德的昇華就是我們邁出每一步的力量。
──摘編自正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