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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8日訊】轟動全世界達四五個月之久的「學者間諜案」,隨著李少民教授返回香港城市大學而落幕了。但是,正像有的戲劇閉幕之後還要加一個「尾聲」一樣,這齣「學者間諜案」落幕之後也有某種尾聲,它顯示了導演的意旨,也促使人們進一步去思考。本刊記者有鑒於此,特走訪已歸隱多年之唐教授,恰逢唐教授正與友人余君(退休老報人)議論此事,乃隨筆記錄,現稍加整理,蒙唐余二位同意,特予發表,或有不確之處,由整理者負責。
「民主牆」上撒野,沾污高等學府
〔記〕今天本來想去採訪李少民教授。李教授在電話中表示,如今他已返校,經過五個月的折騰,實在疲勞之至。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結束,他非常希望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恢復正常生活,不再成為新聞焦點。我尊重他的願望,沒有去訪問。
但我到城市大學去看了一下,發現這件事情好像還沒有完。學校的「民主牆」上,有一個現象引起我的注意。
「民主牆」上貼滿了大字報,許多人都歡迎李教授返回香港,返回學校,也有個別人持不同意見。這倒沒有什麼奇怪。奇怪的是幾乎每一張大字報上都有人用彩色大筆塗寫得亂七八糟,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就是反對李教授返回學校,並用污穢語言進行人身攻擊。仔細看看,這些塗鴉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他又不用自己的名字獨立寫一張大字報,而是躲在背後,專門往別人的大字報上亂抹一通。在高等學府裡居然有人在「民主牆」上撒野,實在沾污了城市大學的名聲。
〔唐〕這是在「民主牆」上破壞民主。你有意見可以正大光明地表達出來。這樣不負責任地侵犯別人表達意見的權利,破壞別人的大字報,是一種違反民主起碼規則的行為,應該受到制止。為什麼城市大學「民主牆」的主辦者聽之任之呢?這種破壞行為是損害民主的。
〔余〕看來,事情還沒有完。從李教授被「驅逐出境」之日起,香港立刻就有人放出風聲,反對他回香港。等他返回香港之後,又有人反對他返回學校。現在他返回學校了,還有人繼續糾纏,甚至想挑起事端。恐怕不能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唐〕(找一張報道李返港的報紙)李教授返回香港的第二天,就有一個人跑到城市大學宿舍門口橫衝直撞,大喊大叫反對李返回香港,記者給他照像,他慌忙用報紙遮住面孔。他喊叫的好像和本港一位人大代表的調門一樣。看樣子,好像有點來頭。
小動作似曾相識
〔記〕我看這人手中的報紙上面用大筆寫的標語,那字體和城市大學「民主牆」上的字完全一樣,也許都是他一個人寫的。
〔唐〕不排除這種可能。五十多年前,我上大學的時候,國內民主空氣高漲,學生們組織各種社團,出了許多壁報,都反對國民黨的獨裁內戰政策,要求民主,要求和平。結果有人都偷偷地往這些壁報上塗寫些謾罵的語言,這明顯是國民黨當局指使人搞的,可是他們太孤立了,所以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出來,只好偷偷摸摸,做點小動作。有同學知道內情,說這是國民黨和三青團花錢僱些流氓來幹的。這些流氓還時常到校園來尋釁鬧事。一個政權,墮落到靠收買流氓來撐門面,那氣數也該完了。所以國民黨不出三年就被打跑了。
「抓間諜運動」的如意算盤
〔余〕網上早就有人透露,這次中共掀起一個「抓間諜運動」,專門以學者為對象,就是因為「間諜」這個帽子不但可以壓住他們不喜歡的人,而且可以嚇退援救這些學者的人。以前抓一些異議人士,總是遭到國際壓力,這回抓的是「間諜」,國際上就不好說話了。況且學者搞研究要搜集資料,同樣這些資料,就可以說是「情報」,要扣上「間諜」的帽子很容易。所以這個決策定了之後,國安部就行動起來了。
〔記〕不過他們把形勢估計錯了。「間諜」這頂大帽子既沒有壓住學者,也沒有壓住外界。李少民被捕的事就是香港城市大學的學生向媒體呼籲,媒體一下子把它曝了光,很快就在全世界掀起了一個營救李少民和其他學者的高潮。光是香港,就有一百多位學者簽名,要求江澤民放人。他們知道中共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根本沒把「抓間諜」這個新戰術放在眼裡。
〔余〕美國國會和政府更是沒有被「間諜」的帽子嚇住。他們知道這種「間諜」的帽子是怎麼回事,所以毫不動搖地要求中國放人。因此這場「抓間諜運動」完全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最後只好在全世界輿論和美國政府的強大壓力下放人了事。
但是中共當局苦心策劃的這場「運動」就這麼虎頭蛇尾收場,實在於心不甘,所以「尾聲」肯定是要有的。
可憐的「尾聲」演員
〔唐〕現在這「尾聲」只好由香港的演員來演了。只可惜香港的左派演員水平實在太低,一唱就走調,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幫倒忙,未免太煞風景。到城市大學去撒野,這不是給主子丟臉嗎?
〔余〕到大學裡撒野的,其實也很可憐,他不過是鸚鵡學舌罷了。給「尾聲」定調子的,是高等港人:「准許李少民進入香港,就是要把香港變成間諜基地。」這就是高等港人的水平。文化大革命中隨便哪個紅衛兵,也不會寫出這樣駭人聽聞的大字報。
〔唐〕然而這正是「學者間諜案」尾聲的主旋律。我聽一位在城大教書的朋友說,城大內部有人反對李教授,就是那位高等港人的高論在城市大學的翻版。這種翻版的高論是:讓李教授返校授課,就是讓他教學生怎樣當間諜。
〔余〕看樣子,北京的左派到了香港左派面前,都得甘拜下風了。
〔唐〕按照這種邏輯,李少民教授在城市大學五年,不知培養出多少間諜!而且,我還聽說他不光在香港培養「間諜」,還經常去大陸培養「間諜」,因為大陸經常請他去講學。不過這還都是小事。我的朋友告訴我,去年,中共當局還邀請他給高級幹部講課,這就是說,他還把中共的高級幹部培養成「間諜」,這是多麼嚴重的問題!
學者寒心,危邦不入
〔余〕把座上客當作階下囚,共產黨居然能做得出來,真教天下志士寒心!怪不得這批學者被抓以後,在全世界華人學者當中引起那麼強烈的反響。中共一方面歡迎海外學者回國,一方面用大刑伺候,給你戴上「間諜」帽子投入監獄。如此背信棄義,人們還敢回去嗎?
〔唐〕這倒不奇怪。中共連自己的同志都殘酷鬥爭,無情打擊,抓一些海外學者又算得了什麼!不過這次「學者間諜案」確實是中共的一大敗筆。他們要搞現代化,然而在資訊流通方面卻埋下地雷陣,在學術自由方面,遍佈鐵絲網,使到中國來的學者終日處於恐怖之中,他們能放開手腳工作嗎?能心情舒暢地為改革開放大展宏圖嗎?這樣,吃虧的還不是中國的現代化事業?
港府,城大:聰明決策
〔記〕好在北京當局已經把李教授放了。香港政府在他入境上採取了正確的態度,博得普遍讚揚。城市大學雖然猶豫了一下,也是正確地解決了他返校的問題。這都是值得肯定的。
〔唐〕對!港府和城大都做得很好。這是聰明的決策。如果港府不准他入境,或城大不讓他返校,那麼,已經落幕的「學者間諜案」便會繼續演出,重新成為世界新聞熱點,於是港府和城大當局便會代替北京,成為眾矢之的。那將是極其愚蠢的決策。
「尾聲」的背後
〔余〕可是現在還有「尾聲」。那個到城市大學搗亂的,是他個人一時心血來潮,神智喪失呢?還是奉命前來執行任務呢?
〔唐〕兩種可能都有。不管哪種可能,這個現象都反映出:第一,有些人不明真象;第二,有人興猶未盡。相對而言,這兩種人裡面,不明真象者多一些。因為中共是黑箱作業,黑箱作業的外衣是「國家秘密」。在這個外衣下,當局不論怎樣上下其手,都有權自稱是合法,不論給對手加上什麼罪名,外人都無從置喙,因此這種黑箱作業幾乎完全沒有公信力。但是另一方面,黑箱作業也會使一些人對受害人產生某種懷疑,最常見的懷疑就是:「國安部怎麼不抓別人呢?」
〔余〕是啊!同樣的邏輯也可以運用在別的運動裡面:反右派運動打出了五十五萬右派。「全國有五百多萬知識分子,怎麼只把這五十多萬人打成右派呢?」文化大革命中遭受打擊和株連的人共有一億。「全國有八億人,怎麼那七億人都沒事,只這一億人受到打擊呢?」按照這種邏輯,中共的打擊,都是正確的,被打擊者至少是應受懷疑的。
實踐會證明一切
〔唐〕當然,有人要懷疑,那是他的自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事實總會澄清的。我覺得應當看李少民教授的實踐。他過去在城市大學教學的實踐會證明:他是在教人怎樣做間諜,還是在教人怎樣研究學問。今後他的教學實踐更會證明:他是把城大沾污了,還是提高了城大的學術地位。
〔余〕城市大學的確被沾污了,但沾污者不是一直在城大教書的李教授,而是闖到校園裡撒野的人。「民主牆」上的污染,不會給這所高等學府增添什麼光彩。
〔唐〕但我相信,這都是短暫的。如同在這個高等學府的花園裡有人放了一個臭屁一樣,雖然大煞風景,但臭氣不會持久,花園裡仍然會萬紫千紅,馨香四溢的。「尾聲」畢竟是尾聲,怎能有生命力?即使有人興猶未盡,也不會有觀眾了,這種醜劇遲早要收攤的。
〔記〕謝謝你們兩位的議論。
(八月八日整理)
──原載《動向》雜志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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