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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30日訊】 七一是中國人比較敏感的日子,把它的八十周年同七四放在一起談談,也許 會對大洋兩岸的歷史差別以及各自不同的走向有所幫助。
七一是一個組織問題的解決,而七四更是一個原則問題的統一。前者是俄國 人跑到這方地面來尋找先進力量的代表或代理,找尋一幫能按他們的主義,他們 的原則,他們的意志辦事的中國人,形成一個現代化革命化的團體。這些人的斗 爭應該是無國界的,是只有所謂階級屬性,且僅屬于無產階級的。所以与七一同 期來到中國歷史的,無論是在租界的會場中還是在南湖的游船上,外國人的影子 都是揮之不去。
七四,則是一個真正呼吁獨立的事件。而且在獨立的呼聲之上,更有對“王 侯將相宁有种呼”的社會框架徹底鏟除的革命原則的建立。舊的王朝激起的眾怒, 不能僅僅以一個新的王朝新的血統新的种姓的簡單取代來敷衍。對舊惡,七四的 參与者們認為要“一不做,二不休”,在与王朝宣戰的同時,對自己頭腦中的王 朝政治框架進行徹底拆廟,對造反者可能搖身一變而成的王公的世代權勢預先做 出決裂。如若這些人僅是想借用人民的力量老百姓的血,把自己的 DNA涂到國家 社稷的那條藍襯裙上,那么几百年后,那點污穢被新的革命浪潮沖入下水道時, 誰又會為它歡慶万歲的破滅?
隔著大洋,隔著世紀,隔著种族,還隔著階級—其中一個是地地道道的資 產階級革命,另一個則是無產階級先鋒隊的成立—的七月里的兩個記憶,能告 訴我們什么善惡嗎?
如果從“己所不欲”來談善惡,那么個人的愛憎會攙雜其中。我認為真正的 善惡,是歷史的選擇,人類歷史所不欲,就是大惡。從這點上說,革掉奴隸社會 的行為是善,但是那已成歷史,其后,革掉封建專制的也是善,而從各個方面來 偽裝美化鞏固堅持這种專制的,則非惡莫屬。以此為線,讓我們來看看七一和七 四。
七四的原則,是不留尾巴的對專制的革命。所有七四的參与者,沒有一個人 夢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就是偉大舵主或偉大教主的美好遠大理想。革命后的第一任 總統華盛頓君,雖然也同樣是“槍杆子里出政權”,坐著上帝之下万人之上的准 龍座,不也還是按既定程序按既定時間,交出自己手中的既定權力放棄自己打天 下坐天下的既得利益,甘心回家去作一介小民?走离王座,這在這個大洋彼岸的 國度,對那個万里之外的美國人,只是一個人的一小步,而同時又是人類歷史的 一大步。雖然這一步不是在太空荒蕪之中,但正因為它違反了起碼是中國人心目 中的“人之常情”,在熙熙攘攘的人世間,在斤斤兩兩的人市間,反向邁出一步, 開創了人類歷史的新紀元,它就是偉大的一大步。
這一大步的明顯標志,就是在所謂的“民主”土地上,沒有人再象陳胜一樣 仰天長問:“王侯將相,宁有种乎”?–這是一片王侯將相斷种的地方。邊遠 小村里的年輕里根,用不著揭竿,也能而起,一直為美國人民服務到“公仆”的 最高階位。而里根的儿子,又絕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君子之澤,幫他組織什么美式 太子党,把老一輩的既得利益進行到底。
而我們的先進階級,反而与封建的生產關系有千絲万縷的聯系。八十年的歷 史上,雖然我們走出了俄國人的襁褓,走出兩條路線的殊死斗爭,可以捫心自問, 有哪個偉人曾在善的方向走出哪怕是最微小的一小步?雖然不象我們東鄰的“人 民民主主義共和國”那樣鮮明的血統承繼,那也只不過因為我們一時間沒有真正 的血統太子,所以只好由螟蛉太子狸貓太子狗尾續貂而已。一點“种”也沒有, 一絲血統也沾不上的,還只好在鄉間草舍繼續天問:“宁有种乎”?
七四的原則之后,是沖破封建牢籠的思想的解放,是科技的革新;七一則是 把外來的精神力量蒙在農民戰爭的改朝換代之上,最多不過是把別人的牙慧換成 自己的猞蜊子,把經傳雕為刻版,把大地化為思想牢獄,讓所有的人重返專制家 園。所謂文化革命,所見得槍殺遇羅克,只不過是七一大旗下頑固的血統有种論, 對民間思想對于他們所披的無產階級革命偽裝的挑戰的反扑反攻,只是到了六四 的群殺,才真正把血統与思想的最后絕裂划入所有中國人的心底。
不打斷封建血統世代延續的地方,就只能是思想的天然的千古牢獄。
七一到七四,不過是七十二小時的時差,可是人世善惡的心理上,相差著好 几個世紀。
老鄲寄自北美
原載《万維讀者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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