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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3日訊】 西方啓蒙者始于對現實中醜惡的不滿,發展到對現實法制的不滿,最後甚至對人的道德觀念也開始置疑。所有的權威和標準都被懷疑甚至打翻之後,有的求諸”理性”,有的則乞靈於”自然”。在相當長時間裏,”自然”在啓蒙學者那裏享有崇高的威望。不過,說起對自然的觀察和理解的深入,以及取法自然用於人事(天人合一),西方人則不如我中華遠矣。
《周易》開明宗義說的很清楚:”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就是根據人們肉眼對自然界最常見現象的觀察和領悟:日月星辰,運轉不停,天尚且如此忙碌,所以君子就應該嚴以責己,自強不息;挖地三丈不見底,大地如此深厚,所以君子就應該寬以待人,心地厚道。
那麽”天(即自然,以後不重復)”又是如何安排這個世界呢?中國古人的觀察和思考結果是:生殺並行而不傷其仁;蛇蠍常在而不害其義。如果以天的安排爲最巧妙,最無可非議的取法標準,那麽顯然不能以人的道德爲出發點,根據簡單的邏輯推理來看待,否則,天也會顯得很荒唐。假如以”仁”爲最高和唯一的標準,那麽,任何生物都有生有死亡,是不是天也”不仁”了?如果以陰謀詭計害人爲不義,那麽天放任蛇蠍之類的生物存在是不是也不義了?如果有巧言能辨之徒以此責問,天恐怕也無言以答。不過,”天何言哉”?天不屑回答任何人類的置疑,而且,天是不可能不仁不義的。那麽,如何體會天的一片苦心呢,那就只能聖人才能勝任。誰是聖人呢,孔子當仁不讓就是了。孔門弟子的話說”仲尼日月也”,”天將以夫子爲木鐸”。天本來不會說話,但是把孔子當成木鐸來發言了。
其實,孔子也是經不起追問的。顔元反對朱熹,以孔子爲旗幟,以復興古道爲口號,痛斥宋明理學無用。把擁護理學的古文名家方苞氣得語無倫次,反駁道如果說朱熹理學不救宋朝之亡,那麽孔子之學也沒有挽救周朝之亡。那麽,朱子之學無用,孔子之學就有用了嗎?別人不敢對孔子不敬,於是方苞的強詞奪理還顯得振振有辭。
然而歷史無情,孔子之學到底因爲”無用”而在上個世紀受到中國人的打倒和批判。其實,豈止孔子,連原來淩駕一切的天(自然),也被西方人弄的面目全非,灰頭土臉。人不但把別的動物基本都趕進了牲畜圈和保護區,連移山填海、鑽天入地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到了。天在中國人眼裏,早已不再神秘可畏,而是躍躍欲試於想用”自然規律”加以征服了。
有了這種大的背景,就需要中國人建立一種新的精神,一種超越于天人合一的精神。而當奉鬥爭爲永恒的毛澤東,試圖狹其巨大勝利的威力把那種精神灌輸給整個國民時,文化革命就不可避免了。
──轉自《世紀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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