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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專欄】
史載宋玉對楚玉問﹕
“有大鳥十年不飛又不嗚﹐此何鳥也﹖”
楚王答日﹕
“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嗚則已﹐一鳴驚人﹗”
這本是臣下為激勵國王發奮圖強的故事﹐但卻與文學史上經典傳世之作的誕生極其相似。
曹雪芹以飽學天才﹐無冬歷夏﹐筆耕不輟﹐披閱十載﹐<<石頭記>>功虧一簣﹐未成而撒手人寰。高鶚續之。
列夫托爾斯泰完成<<戰爭與和平>>專心致志﹐不暇旁務﹐用了整整六年。
德國文豪歌德寫浮士德﹐斷斷續續﹐幾乎用了一生時光﹐晚年逝世前才脫稿。
莎士比亞用一生歲月才為人類留下幾十出戲劇。
丹麥兒童文學作家安徒生﹐盡其獨身之一生﹐僅為世世代代兒童寫出百部瑰麗寶貴的童話。
這些人在經濟學上都有一個私人勞動能否轉化為社會勞動的難題﹗
譬如大畫家梵高﹐生前。一幅畫也賣不出一生私人勞動得不到社會承認﹐等于白費。
曹雪芹的紅樓夢﹐也是死後才得到社會承認﹐手抄本達到百兩銀子一部。
大陸作家路遙﹐以中篇“人生”名世﹐拍成電視劇使人頗受啟迪﹐患肝硬變﹐遠離家城﹐嘔心寫作﹐直至辭世﹐大作至今未能面世。
沒有一筆稿費﹐這些人怎么寫得下去﹖何以預見其作品之社會效果﹖沒有得到證明又何以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
相反的商業市場流行作品﹐紅火一時﹐又淹沒汪洋歷史中﹐沒沒無聞。
為何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難怪上世紀卅年代梅蘭芳戲劇大師訪美演出﹐藝術史專家紛紛致賀﹐“這么年青﹐藝術造詣如此高深﹐而又能生前得到社會承認﹐實屬萬幸而難能可貴。
美學作為新興藝術科學﹐本應反映藝術創作的規律﹐但迄今經典大作創作規律並未發現。
高行健君受獎演說﹕<<文學的理由>>﹐世人褒貶不一﹐見仁見智。但它確實﹑概括了作家一生觀察及寫作﹐指出了文學存在的理由和價值﹐道出了自己的創作方法論﹐發現並總結出不少文學及藝術創作的內在規律。
其中之一是指出文學是作家對自身價值的確認﹐不然似曹雪芹窮得全家食粥度日﹐愛子夭亡﹐又怎能寫得下去﹖
王勃以初出茅廬之少年學生﹐赴越南探父途中路過南昌﹐都督閆公本為女婿大才揚名﹐大宴群賢稚士于滕王閣上﹐客套一番﹐恭請大家寫滕王閣賦﹐年幼王勃毫不謙辭﹐欣然命筆﹐大概就是這種對自我價值確認的表現。
高行健先生尤其強調要經得起商品世界的考驗﹐劃清了商品文學與真實文學的界限。
想吃魚的﹐寫暢銷書﹐私人勞動可迅速轉化為社會勞動﹐寫作勞動不久變成白花花銀子。
高行健君盡管作品終有不足﹐但日食西紅柿炒蛋﹐夜深人靜把住錄音機﹐只為自己寫作﹐並未想到發表﹐我想倒是真的。
至于演說<<文學的理由>>﹐我發現確實是座美學礦藏﹐其歷史觀﹑社會觀﹑人性觀﹑人生觀﹑尤其文學觀﹑創作觀﹑創作方法論都蘊含了重大美學創造規律﹐是對發展美學的無比貢獻﹐至少目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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