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字会说话
因应气候变迁的行动,需要我们这一代人对资源重新分配做出决策,这个决策对未来的世世代代,包括你我在内世代间的资源分配,以及对地球与整个物种都将有深远的意义。如果我们有指导决策的原则、目标,以及标准,那么这些议题都必须立即被检视和讨论。没有这些指导,无论它们是否能够被形式地,或者是量化地陈述,想要评估不同策略间的优劣是不可能的。

令人担心的是,往后中国和印度等地由于人口急速增加,将使得亚洲地区缺水情况日益恶化,加上地球人口在本世纪中将达到100亿人,所以一般预测最坏的状况是:届时将有60个国家、计70亿人会直接面临水资源短缺的窘境;最好的状况则是:48个国家、计20亿人将面临此问题。

大型企业之间的合并、收购,在石油、矿物资源、谷物买卖业界不断上演透过并购不断扩张并操控各业界的大公司以石油业来说,从石油的开采到生产、运输、精炼、贩售一手包办的石油巨头(Major),具有很大的势力。

2008年1月,日本独立行政法人“物质.材料研究机构”发表了一篇报告表示:“我国的都市矿山为世界数一数二,堪称资源大国”。在这篇报告中,颠覆了以往“日本资源贫乏”的印象。所谓的“都市矿山(urban mine)”是在1980年代日本所倡导的观念,主要内涵是将包含家电用品等使用过后的废弃物零件在内的资源,视为矿山。

从21世纪开始,国际政经军战略学界即有了“权力大竞逐”(power game)这样的概念。将这个概念及各国的表现加以综合归纳,我们可以说,当今全世界事实上正在进行一场“资源战”。强国之间的政治和军事策略,都是围绕着“资源战”这个核心而展开。

事实上,现代社会的公民几乎不太可能避免接触关于社会问题的统计。统计数字以各种形式出现,而大部分的情况下,人们宣传统计数字,都是为了说服我们。社运人士利用统计数字来说服我们相信社会问题很严重,值得我们关切。

第三种选择是以批判性的角度看待统计。批判并不代表否定或敌对的态度:批判不是犬儒主义。批判者是以谨慎的态度看待统计;面对数字时,他们避免两种极端,就是无知的全盘接受,以及挖苦的全盘否定。反之,批判者试图评估数字,分辨统计的优劣。

比起敬畏者与天真者,犬儒者的人数较少,但他们非常重要。犬儒者对所有的统计起疑心;他们深信数字可能是错误的,而且这些错误很可能是故意造成的。他们将统计视为操纵的手段,比“该死的谎言”还不如。他们不信任数字(“任何事都可以用统计数字来证明”)。

天真者比敬畏者稍微世故一些。许多人相信自己懂一些统计,像是什么叫做百分比、比率等等,但他们的方法基本上是全盘接受。他们以为统计一般而言是准确的,而统计数字的意义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天真者通常多少是数盲;他们有时会被一些基本的数学概念搞混(“一百万,十亿,有啥不同?反正它们都是很大的数字”)。

有些文化,人们相信某些事物有特殊魔力,人类学家称之为物神崇拜。而在我们的社会里,统计数字就有点像是被崇拜的物神。在看待统计数字时,我们似乎认为它是有魔力的,好像它不光只是数字而已。我们把统计数字当成是事实的有力代表,就好像统计把现实的复杂和混乱提炼成简单的事实一样。

这一章的重点,是说明低劣统计的制造方式:薄弱的猜测、含糊的定义、有问题的测量,以及贫乏的取样。此时你可能会想,是不是所有统计都有问题,统计不过是个“该死的谎言”。难道没有好的统计吗?我们该如何分辨统计的好坏呢?

这个道理应该已经非常清楚:统计数字,即便是犯罪率、失业率、人口普查等官方统计,均是社会活动的产物。人们在谈论统计数字时,往往好像在谈论早已存在的事实,像是独立于人类而存在石头,同时,人们往往认为统计数字的搜集,就好像石头收藏家检起石头一样单纯。这是错的。只有透过人类活动,才能创造出统计数字:必须有人决定何者纳入计算、如何计算,种种计算的工作也必须由人进行,最...

几年前,数学家包洛斯(John Allen Paulos)写了一本简明易懂的小书,内容关于“数学文盲”,书名叫做《数盲》(**Innumeracy**)。(注4)包洛斯说,很少有人能够从容地处理几个简单的数学原理,以致一般人遇到统计数字时缺乏判断能力。毫无疑问,我们之所以有这么多不良的统计,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还有其他原因。

本书的目的,在于指出不良统计的来源,解释为什么不良的统计不会消失。有些统计先天品质不良,其根据无非只是猜测或尚未确定的资料,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也有统计在半途发生了突变,因外力而变成不良的统计(上述期刊文章作者饶富创意的改写,便是一例)。不管哪一种,对某些有心人士而言,不良的统计其实非常重要:他们可以利用这些数字,煽动群众的愤慨或恐惧;扭曲我们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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