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

我最喜欢的推理小说,应该就是“童谣凶杀案”了,理由很简单,这本书的确充满了创意。
我们对于已经到了末期的病人,应该有一种特别的看法,我们无须再给他们做各种试验,各种治疗,我们最主要的工作乃是要尽量设法减少病人的痛苦,给病人爱与关怀,使病人在有尊严的情况之下离开人世。
不久前报上有一张彩色的大照片,一万个尼加拉瓜的饥饿儿童排队领食物,大部分孩子的脸上都含着泪水,如果这张照片打动了很多人的心,使他们增加了一点悲天悯人的情怀,世界上的穷人总有消失的一天。如果大多数的人看了这张照片以后,仍然无动于衷,恐怕一百年后,我们还会看到这张饥童流泪领食物的照片。
虽然城南旧事借用了小孩子的口吻写,却是给我们大人看的,我之所以喜欢看这些故事,因为这些故事写的全是小人物的故事
基督徒应该常常低头问问自己的是: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天主,但我们有没有像耶稣基督那样地爱人呢?
为什么凶残文化没有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原因很简单:社会的主流人士仍然没有感到这种压力。的确,我们一般人被凶杀的机会不大。就像那两位中学生吧,对于建中同学而言,他们一定会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一女中的同学更加不会有这种恐惧了。我们大学教授中有不少是社会学专家,可是他们也都不会亲身地感到这种凶残事件的可怕性,因为他们极少去KTV,也根本不会去酒廊。
我常得男子送给我的东西,总没有当他们做宝贝看。我的朋友师松却不如此,因为她从不曾受过男子的赠与。
我认为我们不该过分地自己吓自己,我们也该听听电脑专家的说法,他们会告诉我们,大多数重要的电脑都是非常安全的。
在这经过离乱的村里,荒屋破篱之间,每日只有几缕零零落落的炊烟冒上来,那人口的稀少可想而知。你一进到无论哪个村里,最喜欢遇见的,是不是村童在阡陌间或园圃中跳来跳去;或走在你的前头,或随着你步后模仿你的行动?村里若没有孩子们,就不成村落了。在这经过离乱的村里,不但没有孩子,而且有人向你要求孩子!
月儿底步履已踏过嵇家底东墙了。孩子在院里已等了许久,一看见上半弧底光刚射过墙头,便忙忙跑到屋里叫道:“爹爹,月儿上来了,出来给我燃香罢。”
美国人让枪支泛滥下去,结果是无辜的人受害。我们如果不能铲除黑道的势力,我们如果不能大量减少暴力色情电影的流行,我们如果不能执行公权力,以阻止人们用不正当方法取得财富,我们就会看到接二连三的凶杀案件,我们应该知道,下一个受害人就可能是我们的家人。
有一位受刑人告诉我一个故事,他说有一位非常著名的牧师在他被判死刑以后去看他,他对牧师说:“牧师,我很惭愧,我没有听你的话,才弄到这个样子。”那位牧师没有一点责备他,反而说:“是我才该惭愧,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使你没有接受福音!”
我希望新政府能够注意到一个基本原则:一切的措施都要顾及到考生的权益,尤其弱势考生的权益,我也希望各大学的校长和教务长们注意一件事,以大学目前教务处的人力,能够将入学招生事务做得十全十美吗?
有一部老电影叫做“鹿苑长春”,剧中女主角是农夫的太太,窗外下着大雨,女主角一脸无奈地说“又下雨了”,对很多文人而言,雨是极有诗意的。对于中部灾区的人来说,我们看到窗外的大雨,想到的是更多山坡树木的消失,更多的坍方和土石流。
我们应该互相勉励,不要太拘泥于面子,以致于我们不能放下身段来替别人服务,不要忘了,我们人是有一个爱人的欲望的,这种欲望一旦得到满足,我们就会感到快乐,这种欲望如果不能得到满足,我们就不会快乐。
台湾地方很小,处理废弃物很困难,所谓合法的公司也有可能最后会做不合法的事的。
也许我们应该在公民教育中,将这种有关人权保障的观念讲清楚。如果整个社会都期盼警方办案要讲证据,一案两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们不该苛责政府,他们也尽了力。可是政府也不妨检讨一下,如此大的灾难,几乎等于战争,如果真的是战争发生了,我们的反应也是如此,那才真的是大灾难呢。
要使升学压力减轻,唯一的办法是将校与校之间的差距减小,如果各所学校的经费差距不大,考上那一所学校都差不了太多,升学的压力就会降低很多。
我底生活好像一棵龙舌兰,一叶一叶,慢慢地长起来。某一片叶在一个时期曾被那美丽的昆虫做过巢穴;某一片叶曾被小鸟们歇在上头歌唱过。现在那些叶子都落掉了,只有瘢楞的痕迹留在干上。人也忘了某叶某叶曾经显过底样子;那些叶子曾经经历过底事迹惟有龙舌兰自己可以记忆得来,可是他不能说给别人知道。
所谓回归基本面,就是一切从基本做起,这本来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并没有人喜欢听这些想法,理由很简单,因为这种作法是相当不耀眼的。
我心里本有一条达到极乐园地底路,从前曾被那女人走过底,现在那人不在了,这条路不但是荒芜,并且被野草、闲花、棘枝、绕藤占据得找不出来了!我许久就想着这条路,不单是开给她走底,她不在,我岂不能独自来往?
我们曾经以脚踏实地的态度建设了国家,现在又面临考验,我们希望在科技和教育上有更好的表现,更应该勇敢地面对现实,打好基础,才能有进步。打好基础的工作不光鲜耀眼,但是如果全国上下,都肯从事这种不耀眼的工作,我们的科技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春光在万山环抱里,更是泄漏得迟。那里底桃花还是开着;漫游底薄云从这峰飞过那峰,有时稍停一会,为底是挡住太阳,教地面底花草在他底荫下避避光焰底威吓。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只想到自己的利益,只想到自己的权益受损,只想到替自己伸张正义,就一定不会在心灵中有慈悲的情怀,这种缺乏慈悲心肠的灵魂,可以被称为已经硬化了的灵魂,也是一种病态的灵魂。
在山中住,总要起得早,因为似醒非醒地眠着,是山中各样朋友所憎恶底。破晓起来,不但可以静观彩云底变幻;和细听鸟语底婉转;有时还从山巅、树表、溪影、村容之中给我们许多不可说不可说的愉快。
如果有一个欧洲国家国境之内仍有奴隶制度,我们可以想像得到欧洲的领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们还在园里玩,也不理会细雨丝丝穿入她们底罗衣。池边梨花底颜色被与洗得更白净了,但朵朵都懒懒地垂着。姐姐说:“你看,花儿都倦得要睡了!”
在台湾的人也该学到一些经验,我们要知道电力不太能完全自由化的,毕竟电力供应和蔬菜供应,前者复杂得多。
群峰彼此谈得呼呼地响。他们的说话,给我猜着了。这一峰说:“我们的衣服旧了,该换一换了。”那一峰说:“且慢罢,你看,我这衣服好容易从灰白色变成青绿色,又从青绿色变成珊瑚色和金黄色,——质虽是旧的,可是形色还不旧。我们多穿一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