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7月15日讯】有一次看媒体报导,谈到有一些人,专在高山上种树。他们忍寒耐孤,种的可是数十、甚至百年之后才能长成的,自己也许看不到成果的树。我于惊佩之余,也有一种契然的喜悦。
能够不顾外在影响的做一件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是多么幸福且幸运啊!
我早已过了大半生了,却一直觉得是甚受上天眷顾的人,因为,我一直在心田中默默的种一棵树。这棵树,无名无相,无人真确了解,连自己也是在不断的摸索之中,却带给我无穷无尽的生活滋味与生命力量。
现在,我也想在新添的一块小林地上,种一棵树,一棵松树。
我爱松,爱松树的苍劲,看他那粗砺的树皮,便觉有历经沧桑却傲然以对的气势,不是他树轻易可以比得的。而松针虽细,与树干形成截然的对比,但清清爽爽,绝不拖泥带水,轻易随风翻动,却又能百针成簇,百簇成丛,编织成云,如松干之延布,疏密有致,于严峻凛然之余,添加几许天光流动的空间。既使人仰之弥高,又了无逼迫之意,可以独对,可以忘怀,可以与之比齐,同化为天地之生命。
可是松树难找,一般苗圃没有,园艺专卖店则价格偏高,不符合我们简约的生活方式。镇上有一苗圃,曾热心帮我们探询,久久还是不得其果。侄儿更在台北的阳明山与花市寻觅,最后也只能寄来一株二十公分左右的小苗,虽然一根筷子粗的细干配上满头清葱针叶,极为纯稚可爱,但到底意犹未足。
一天清晨,忽然想到多年前曾在偶然机会向邻乡一苗圃主人买过树苗,何妨就教一下?出乎意料的,立即有回应,第二天送到的,竟是与我等高且价格合宜的小松。我知道松树长得慢,虽然不敢奢望它在我有生之年可以长成伟岸大树,但已心满意足。
我不敢自比于高山种树的人,我们这儿的气候不但不寒冷,且颇为炎热,但孤独之境,是绰绰有余的。高山种树的人到底有好些个,自成一个小族群,可互通声息,我们则索居已深,如今,除群树相伴之外,更是有松来仪,能不怡然?──转自台湾大纪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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