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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个落脚地﹑寻个方便挂电话的地方才能行不是﹖再等会儿﹐一准来。”老保姆接话道。
“他们倒是不急﹐只是急了家里人……”祖母抱怨起来。
“那可是你们肚子里面盛不下油﹐沉不住气﹔就是急出疯汉病来﹐也怪不了人家。”老保姆摇脖子和头调侃道。
“说得也对﹐就是我们都急出病来﹐那两个疯汉也不知急。我们再等两小时﹐还不来﹐就不等了﹐都休息。哎﹐两小时﹐能做点什么呢……”祖母接话说。
老保姆道﹕“不如把你手里的书读点﹐我当个故事听。”
“这可不是《聊斋》﹐这是诗词﹐毛主席写的﹐我上次教你的句子﹐你记住了﹖来﹐来﹐我考考你看看。”祖母拿过书翻找。
“吓﹐记不得了﹐早当红薯吃了﹐”老保姆摇头说。
“来﹐试试吗﹐我说你解﹐“ 两个人就一问一答的考开了﹕
“第一个﹐众志成墙﹖”
“众志成墙就是﹐大家伙一个心眼﹐就能象墙一样结实﹐力气大。”
“算对﹐五分﹐第二个是﹐什么叫黄鹤楼﹖”
“有个叫子安的神仙骑了个黄鹤﹐经过一个楼﹐这个楼就叫黄鹤楼了。”
“嘿﹐又一个算对﹐真行哩﹐最后一个﹐马蹄声碎﹐喇叭声咽的咽﹖”
“咽﹐想哭﹐心里酸冷。”
“行﹐意思对。准确地说是悲凉﹐没白学﹐今个念个……”祖母低头翻书。
父亲合上手里的书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考。这时就插话说﹕“那本《聊斋》大姨听得来劲吗﹖妈﹐你记得王麻子吗﹖我们学校的老师﹐就那个告诉我老太太一定爱听《聊斋》﹑《封神演义》借给我这本书的。”
还没等父亲说完﹐祖母就怒道﹕“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知规矩﹐挺好个老师﹐就是脸上有些麻点子﹐都叫人家王麻子﹐不叫人家王老师﹐你是想掌嘴了吧﹐小桐﹖”
父亲连忙改口道﹕“就是那个王老师……王老师自我介绍时说的﹐我的真名字叫王有贵。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过尊贵。小时家里穷﹐得了天花没钱治﹐留了一脸的疤。我又有了个常用名﹐叫王麻子﹐你们叫我啥名我都不在乎﹐就是得好好学我的课﹐让我有脸见你们的爹娘就行了﹐背后叫他王麻子﹐他知道了﹐真的不生气。”
“他大姨﹐听见没有﹐气不气人﹐越不让他叫﹐他叫得越欢﹐不长记性呢﹗老师教这么些没家教的学生﹐生气还不气死了。”祖母没等父亲说完就嚷起来。老保姆就爬起来﹐拾了只鞋﹐抛过去打父亲﹐嘴里训斥﹕“叫你改不了嘴﹑叫你不积口德﹑打你个没记性。”
父亲哎哟了两声讨饶说﹕“好﹐好﹐王老师﹑王老师﹐他前阵子栽跟头了﹐栽在小徐那小子手里……我给他解的围。”
两位老人听父亲这么一说﹐立时停了正进行的训罚。祖母道﹕“行了﹐以后长记性了……那个王老师怎么了﹖”
父亲就一五一十地认真讲起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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