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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17日讯】新买来的《读者》,我总有漏读的几篇文章,闲暇的时候,再将旧杂志翻来重读,比初阅时更加细心品味。九四年最后一期有一篇从维熙先生的《白天鹅的记忆》,读后颇有些不同于作者的感触。
古今文坛上有很多描写天鹅的文章,大都不乏赞美之辞。作者也描画了在河湖草野,白天鹅的优雅,纯洁和勇敢。但是作者遇到的却是两只从东北大草甸子上捕获到劳改家厂来,被剪掉了羽翼的天鹅姐妹。在和人类相触一段时间后,它们失去了天性中的善良,见到作者竞凶狠地扑上去撕破了他的裤子。作者在惊魂初定之后,对这两只天鹅发出了一连串的感慨:这还是天鹅吗?这是两条腿的狗;是被异化了的长着翅膀的白狗。
大约年把光景,一群北返的天鹅发现了这两只天鹅姐妹,有两只飞下来与它俩叙手足情,似乎要接它们一起回故乡。但这对姐妹却凶神恶熬似地驱赶前来探望的天鹅,还啄下了它们的绒毛。结果,那两只天鹅在惊愕之后,无奈地飞起了。看到这里,我不禁也和作者一样感觉到这对天鹅姐妹确实失去了美好的天性,已经变成恶犬一样的庸俗之辈了。但这时猎枪响了,那两只飞起的天鹅双双掉了下来。枪声不仅惊醒了作者的梦,使他想到善与恶,生与死,也惊醒了我。枪声打散浮现在我眼前那对天鹅姐妹形象可憎的云雾,使我想起了左光斗忍痛激励史可法的故事。左光斗因为得罪了大宦官魏忠贤而被捕入狱,被打得遍体鳞伤,并受炮烙之刑,命在旦夕。学生史可法听到这个消息,就买通狱卒,扮作除污者去探望老师。左公深陷入狱,亲朋好友远而避之,学生冒死前来探望,他怎么不感动。但他却瞪眼眺目,痛叱史可法,让他赶快离开,如不快走,就要拿起地上的刑具砸死他。史可法心如刀割,只好忍住悲痛,诺诺而退。旁人不解其意,但史可法及后人明白,老师这么做是怕被奸人看到,学生也会横遭罪名,反身入狱。教育他以全局为重,不要以师生情义而误天下大事。
那两只被剪掉了羽翼的天鹅姐妹,它们不仅失去了欲飞的翅膀,也失去了宝贵的自由,当北返的天鹅群飞过的时候,它们真的不想和家族一起回到故乡那露珠闪光,水草凄迷的青青河畔,在那野花盛开的水泊旁,交颈而亲,合翼而眠吗?它们当然向往,它们怎会留恋这个被人类囚困,嬉弄的鬼地方呢?但它们已经不能再飞了。可是,它们不愿兄弟姐妹也像它俩一样被困囚笼,横遭凌辱。虽然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但是动物的语言不像人类那样丰富,言达其意。如果动物的语言能够真实地表达心意,那雄鹿怎么会分辨不出究竟是猎人还是雌鹿在鸣叫,而走进陷阶,束足就擒呢?它们的鸣叫也只能象我们的感叹词中的“啊、唉、呀、”等表达一些感情而已。在危急的时刻,这对天鹅姐妹不能明白地说出“快走,危险呀!”只有奔命地逐赶它们的同胞,因为它们知道,猎枪马上就要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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