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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奴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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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28日讯】
宋 李迪
狸奴小影 册
绢 设色
23.6 x 24.1公分

这一只橙黄毛色中,精心浮现几处乳白的猫儿,原来应是舒舒服服躺在地上,慵懒地打着盹吧。突然,似乎闯入了不速之客,令它不禁好奇地惊坐而起:圆小的脸蛋上,满布着惊诧与防备。碧褐的眼睛,睁睁地盯着不知名的“它”;须毛一根根竖起,犹如一只柔软的小刺猬般;右脚微弯,好似箭在弦上,随时准备迎击了。

  猫的性情温驯,模样机伶、惹人怜爱,早在战国时,就已登堂入室,成为人们家宅里的娇客。古人养猫,虽不免仍想借重它捕鼠的本事,但时日一久,也渐渐培养出赏猫、识猫的心得来了。画中这只猫儿:头圆、耳小、尾短、毛长、目光炯炯、加上黄白毛色分布特殊,虽尚年幼,但也已能看出是只机敏、好跃的名猫了。

  猫在古代文人笔下,也名狸奴。画史上曾有过不少善画狸奴的名家,这幅画的作者李迪(活动于1162-1224),就是其中之一。李迪任职于南宋画院,以善画花鸟、走兽、竹石闻名。“狸奴小影”的画风写实而细致,以淡墨晕渲画幅,留出狸奴形廓的方式,别出心栽,是件可人的小品佳作。

  李迪,钱塘(浙江杭州)人。小传初载于元庄肃《画继补遗》(公元1298年)。南宋孝、光、宁三朝(1162-1224),曾任画院祗候。擅长写生,描绘飞鸟、走兽、花竹等,率皆细致生动,刻划入微。(注1)

  考李迪画狸奴,计有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藏,淳熙元年(1174)作的“狸奴小影”;和日本大阪美术馆藏,成于绍熙四年(1193)的“猫图小幅”。(注2)另外,着录曾载,绍兴三年(1133)李迪曾作“狸奴蜻蜓图”,惟落款年代过早,画幅的真实性值得怀疑。(注3)

  院藏之“狸奴小影”,左上角款署:“甲午岁(1174)李迪笔”。幅中绘黄白相间的狸奴一只,身形半坐半起,侧脸瞠目,一副警觉的模样,仿佛为某物所惊扰,因此作势举足,试图出击。类似此等毛色的狸奴,古人往往名之为“玳瑁”,称得上是优质品种。倘若再符合脸型圆润,耳朵小巧,鼻梁短宽,尾短毛长等要件,则益形珍贵。“狸奴小影”中,画家运用细钩淡染的手法,非但成功地烘托出“玳瑁”橙黄透亮的毛色与质感,而小猫黑睛如线,炯炯有光的犀利眼神,尤其拿捏得丝丝入扣。

  画上钤盖的收传印,凡三方,均系嘉庆御玺。对幅跋语,亦出自同一人。所题为:“狸奴眼如线,毛洁趁莎茵;捕鼠功常着,迎猫礼夙循;袪邪搏鹦鹉,纵贼岂麒麟;王德徒贻诮,毋存姑息仁。嘉庆甲戌(1814)秋月御题。”并钤“嘉”“庆”二印。

  狸奴的性情温驯,模样复机敏可爱,数千年前,即已跻身为人类宅邸的娇客。有宋一代,复屡见文人赋诗咏叹。如黄庭坚(1045-1105)“乞猫诗”有谓:“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陆游(1125-1209)亦云:“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注4)至于宋代画家,援引狸奴现身楮素,同样迭有佳作。

  以台北故宫的藏画为例,除了北宋末叶,易元吉(11世纪)的“猴猫图”卷,和宋人“富贵花狸”轴,分别结合动物(猴)与花卉(牡丹)于狸奴画中,缔造出饶富戏剧效果的表现格局外;李迪“狸奴小影”则是自精密刻画的角度切入,单独凸显小猫狸细微的情态与动作,更是将斯项主题,推向了写实表现的高峰。北宋末,《宣和画谱》一度评述:“猫狸……近人之物,最为难工。花间竹外,舞裀秀幄,得其不为摇尾乞怜之态。故工至于此者,世难得其人。”(注5)今引“狸奴小影”来相印证,此作能于咫尺绢素内,融汇狸奴“屏息静坐”与“蓄势待发”的双重性格于一炉合冶,设若《画谱》的作者亲见,势将重作考量。

  院藏另幅无款“狸奴”,收在“历代画幅集册”第四开,纵25.5公分,横25.3公分。画中写小花狸于轻盈行进间,嘎然止步,回首睁目,打量右侧的景象。此一乳猫的毛色,生得腹白背黑,黑毛当中,又不乏浅深之致。整体看去,极富“乌云罩雪”的架势。作者于运腕之际,无论是染绘斑纹,亦或白粉勾线,端的无一毫含糊,而且笔笔都蕴藏了强劲的力道,与微妙的色阶变化。

  曾有学者指称,“狸奴”与“狸奴小影”的格局,形同左右对称,尺寸也相差不远,极有可能两画俱出自李迪之手,甚至最初还是“组画”的形式-亦即属于同一主题的系列创作。至于“狸奴”图上,何以未系作者名款?其原因,或许是重装时,遭裱工裁切所致。(注6)

  对此推论,笔者以为仍有若干疑点。比如,“狸奴”的背景纯任留空,猫睛及五官的行笔,亦较为笃定,具备“概念化描绘”的倾向。反观“狸奴小影”,背景的绢底,全以淡墨晕渲,风致典雅,饶有“古趣”。狸奴轮廓则反复斟酌,时而还余留下涂改、遮蔽的痕迹(如左足及尾部)。凡此,均足以说明李迪在处理画面时,应该是抱持了更为戒慎的态度。再者,无款“狸奴”的尺寸也略大于“狸奴小影”,若谓裱工裁切时,曾将“狸奴”上原本有的名款截去,似乎难以解释,为何尺幅较小的“狸奴小影”,反倒能完整地保有李迪款识?

  文震亨(1585-1645)《长物志》卷五,于论“院画”一则中,尝言“宋画院众工,凡作一画,必先呈稿本,然后上真,所画山水人物花木鸟兽,皆是无名者。”(注7)综观目前遗存的宋画,无款者实不在少数,而考察李迪之前,画坛已屡有专擅画猫的名手,除前举的易元吉之外,尚有王凝、何尊师等辈。(注8)典型在夙昔,相信南宋画院的芸芸众工中,李迪风格的追随者,仍有可能完成如无款“狸奴”这般形象精准的杰作。

(刘芳如)

注1:元夏文彦《图绘宝鉴》卷四另谓,李迪为河阳(河南孟津)人。宣和时(1119-1125)即任职翰林图画院,授成忠郎。绍兴间(113l-1161)复职,任画院副使,赐金带。又历事孝宗、光宗朝(1162-1194)。据徐邦达考证,现存李迪成于宁宗朝的作品,率皆工细精致,不似九十高龄的手笔,因此推断《画继补遗》所载,较为确实。文见徐那达,〈李迪在世年代考订〉,《历代书画家传记考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页18-19。

注2:徐邦达编,《历代流传书画作品编年表》(香港:中华书局香港分局,1974),页4。

注3:见《宋元明清书画家年表》(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5),页43。福开森,《历代着录画目》(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82),页131。

注4:参钱歌川,〈谈猫〉,《明报》九卷二期(1974年4月),页103。

注5:收录于俞崑,《中国画论类编》(台北:华正书局,1975),页1039。

注6:James Cahill, “The Imperial Painting Academy,” in Possessing the Past: A History of Chinese Art-Treasures from the National Palace Museum, Taipei(New York: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1996)。

注7:见黄宾虹.邓实编,《美术丛书》(台北:广文书局,1963),第二十九册,页171。

注8:《宣和昼谱》卷十四,收录于《画史丛书》(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4),第一册,页533-534。

文见国立故宫博物院编辑委员会编,《宋代书画册页名品特展》(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1995),页300-302。

转载于台弯国立故宫博物院
“国立故宫博物院 著作权所有 Copyright @ National Palace Museum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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