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11月23日讯】上兑(泽)下坤(地)其名“泽地萃”。“萃”者﹑聚合﹑丰盛﹑积蓄也。但是“萃”卦的重点是在一个“聚”字﹐物相遇而后聚﹐所以“泽地萃”紧接在“天风姤”之后。系辞上传第一章说﹕“天尊地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变化见矣”。这句“方以类聚”﹐有很多不同的解释﹐但是笔者私自认为﹐这句话如果能够简单地解释成﹕“人物为了同一个目标﹐才自动地前来相聚在一起”﹐这样的解释不但切实而且易于了解. 读者们不妨想一想﹐如果不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人物岂会聚集在一起﹖当然我们先用不着去想﹐这个能令人聚在一起的“同一个目标”﹐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因为我们现在要讲的只是“方以类聚”其能聚合的原因。世上人物千千万万﹐小人有小人之聚﹐君子有君子之聚﹐男女有男女之聚﹐如果在其心中没有一个同一的目标﹐又岂能相聚在一起﹖人是一种最自私的生物﹐如果没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吸引着, 又岂能愿意聚在一起﹖国家和国家之间的相聚亦岂非如是﹖
“聚”则多故﹐时间一久﹐人聚则有事﹐物聚则有争﹐事聚则紊乱﹐因此“萃”的卦辞说﹕“萃﹐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利贞﹐用大牲﹐吉﹐利有攸往”。从卦辞来看﹐我们可以发现﹐“萃”卦的重点有三个: (1)利见大人。(2)利贞﹐(3)当丰则丰﹐当简则简。人物的初聚是在于精神上的团结﹐但相聚久了﹐就必定会有争夺战乱发生﹐所以就得靠有能干的人物出来治理及排解。然“聚”必以正﹐不正之聚是为苟合﹐苟合又安能得乎亨﹖至于用“大牲吉”这句话﹐它真正的意义是要我们知道﹐什么是“因时而用”﹐如果时当丰厚之时而处之以俭啬﹐或时当俭啬却又处之以丰厚﹐则二者皆会有悔吝。“时”者﹐天命也﹐理之所当然势之不得不然﹐所以“时”者﹐当可为而为﹐当不可为而不为。
象曰﹕“泽上于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除”者﹐除旧取新也﹐“不虞”者﹐突然发生的变故﹐“泽上于地”的泽字﹐有很多的解释﹐如水泽 ﹑恩泽﹑润者……“泽上于地”的泽应当成润泽来讲. 整句象辞是在说﹐地因水的滋润而万物萃﹐众萃时间一久就必定有争夺的事情发生﹐所以有智慧的人一看到卦象﹐就会马上产生“除戎器以防不测发生之戒心。也就是说﹐我们在丰盛的时候要防其衰退﹐方法有两种: (1)不可待事至才求后图, (2)在至顺之时要防其逆转。“易经”中的象辞﹐都是智慧者从大自然的现象中领悟了现象背后的含义而来的。所以我们在平时就应该随时的从各种大自然的现象中﹐去体会它们的含义﹐进而去效法之。
在六十四卦之中﹐有一个和“泽地萃”卦有些类似的卦﹐它就是“水地比”。其二者的最大不同点就是﹐“水地比”是先接近﹐然后再慢慢去分辨好坏﹐去培养感情﹐然后再会聚在一起。“泽地萃”﹐是不分好坏先聚在一起再说﹐然后才去分辨好坏﹐最后再决定是否要接近。“水地比”有如现在的自由恋爱。“泽地萃”有如古时媒妁之言的婚姻。况且我们亦可从卦象上看出二者的不同点﹐“水地比”是水在地上﹐而水是流动的﹐不能固定的﹐所以就象交朋友一样﹐随来随去﹐很难会在一见面之下就能集聚在一起。而“泽地萃”却是泽在地上﹐泽是一塘死水﹐不会象水一样的流来流去﹐所以一见面就会不分好坏的聚在一起。初六爻曰﹕“有孚不终﹐乃乱乃萃﹐若号﹐一握为笑﹐勿恤﹐往无咎”。“孚”者﹐诚信也。“一握”者﹐转机也。“有孚不终”者﹐是指初六﹐性阴柔必不能固守成信而终﹐“初六”在萃的时候﹐不泽正应(九四)却急急色色地去和“六二”相比(有孚不终﹐乃乱乃萃)。日子一久连自己也会发现了所聚非正的毛病﹐于是心中有了彻底的悔改的决心﹐倒是长叹一声再也顾不得别人的讥笑﹐急急地脱离了原来的相比小人﹐而去和正应的“九四”相聚了。因为是知错而能改﹐故往无咎。
六二爻曰﹕“引吉﹐无咎﹐孚乃利用禴”。“禴”者﹐薄祭也。意思是只要“心诚”﹐虽蘋繁蕴藻之菜﹐亦可荐于鬼神。整句爻辞是说﹐六二诚信之心﹐必会上通“九五”﹐而为“九五”汲引。占得此爻﹐万事切莫主动﹐必须静待才是正道﹐否则爻变而成“泽水困”﹐则诸事不逐矣. 六三爻曰: “萃如﹐嗟如﹐无攸利﹐往无咎﹐小吝”。当我们处在“萃”的时运之时候﹐渴望想去和别人相聚实在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但是“六三”爻阴柔不中不正又处刚位﹐欲萃“九四”又非本应﹐然所应的“上六”又是所应非正﹐所以有嗟如之象﹐但“上六”阴居阴位﹐性情柔顺﹐所以“六三”前往虽不会有灾咎﹐但二阴相聚未免仍有小疵。
九四爻曰﹕“大吉﹐无咎”。九四以阳而居阴不中不正﹐但却上比九五﹐有君臣相聚之象。又下比群阴(初六﹑六二﹑六三)﹐有得众民之聚之象。九四得上下之聚﹐是处聚之时的一种不正之据﹐有如大臣却当天下之萃﹐是处在疑危之地也。故必处之尽善才能大吉。“九四”以多惧之位而得大吉﹐实非其德使之﹐乃所处之“时”使也。九五爻曰﹕“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贞﹑悔亡”。“九五”刚健中正又居君位﹐所以群阴俱聚﹐但是一个人如果有尊位﹐苟无其德﹐或是有其德而不能长固守﹐未免有悔﹐所以必须有长永贞固之德才能无咎。上六爻曰﹕“赍咨涕洟﹐无咎”。“上六”处萃之极﹐求萃而不可得﹔内无应援﹐外无所聚﹐近远无助﹐只有悲叹痛哭﹐然世上之事﹐危极则平﹐所以无咎。
人和人一相聚久了就必定会发生二件事情: (1)善妒, (2)护短。因为“善妒”和“护短”之心的作崇﹐从而在人之间产生了“有用”和“无用”的问题。“庄子”的“山木”篇记载着下面一段令人深思的话﹕“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子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竖之杀雁而烹之﹐竖子请曰﹕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请奚杀﹖主人曰﹕杀不能鸣者。明日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看了上一段话﹐我们就可以发现﹐庄子的有用(材)和没有用(不材)的分别﹐完全是处在对“人”对“物”的使用时机下的评估。而时下一般人对“有用”和“无用”的评价﹐却是建立在“妒忌”和“护短”之上。
就象公司里职员的“有用”和“无用”往往都是由老板的喜好来决定的﹐老板说你有用﹐你就是有用﹐你就是再无用﹐也变成有用的了。如果老板说你无用﹐你就是无用﹐你就是再有用也变成无用了。庄子又说﹕“合则离(合久必分)﹐成则毁(有成功就有毁坏)﹐廉则挫(锐利必被损伤)﹐尊则议(尊贵的就会被遭到议疑)﹐有为则亏(有作为的就要遭到妒忌而吃亏)﹐贤则谋(贤明的人常遭小人忌妒而被害)﹐不肖则欺(不太聪明的人则常常遭人欺)……”. 可见一个人的“有用”还是“无用”﹐都会因“天时”﹐“地利”﹐“人和”而有所不同。所以读者们千万不可因一时的被人称为“无用”而难过﹐也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被人捧为“有用”而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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