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25年03月13日讯】(大纪元记者陶静慈加拿大温哥华采访报导)出身名医世家的杨医生(Garry Yang)虽得家传绝学,却憧憬实证科学。后来,他在人生经历中感受到中医的珍贵,治好了很多医院治不好的疑难病人。
他是如何完成从低估中医到珍视中医的转变呢?
名医世家的传承
杨医生的祖上是从山东迁入东北的,那时候东北有一家与北京同仁堂齐名的药房,叫世一堂。这家药房早在中华民国时期的1915年就曾获得过巴拿马博览会金奖,因此也有“外有世一,内有同仁”之说。而杨家从清代开始,好几代人都是在世一堂中坐诊的名医。
能够世代承袭医术并成为名医,他们是如何将自己的祖传医术传承下来的呢?杨医生说那就是扎扎实实打基础。
杨医生回忆说,那时候,他的爷爷除了到世一堂坐诊外,他们家还有一个自家的小诊所药房。当年,他就是在那里每天跟着爷爷学医。他说:“小时候也不知道是学(中医),反正就是跟他乱比划。”
爷爷最开始让杨医生背《药性赋》,将每一味药的药性熟记于心。这样,就不用像其他的医学生那样去背那些海量的药方了。
杨医生解释说,比如像《伤寒杂病论》(包括《伤寒论》及《金匮要略》)里有三百多个方子,但他家的祖先中已经有人把那这些药方结构的精华抽了出来,变成了一个方子,比如说治肺,就把《药性赋》中治肺的药往那个方子里一带,就是《伤寒论》中治肺的方子,这样就省下了背《汤谱(头)歌》的功夫。当然前提是你得对每味药的药性非常熟悉。
除此之外,杨医生还跟着爷爷认药、制药,认识身体上的穴位,因为这些是基础中的基础。
之后,爷爷就开始教他研究《伤寒杂病论》的方子,每一条都要认真研究,看人家是怎么用药的。
然后,杨医生还要学中医的各种辨证方法,因为那是治疗的前提和依据。
由于中西医的理论体系不同,西医对疾病的认识是基于人体解剖学、病理及生理学,强调对人体结构和功能的具体分析,靠病人自己感受到的症状、各种检查、化验等指标来诊断疾病。
而中医认为疾病是人体阴阳是否平衡的结果,基于阴阳五行、藏像学说等理论,强调人体的整体性和与自然环境的协调。诊断方法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辨证施治,注重个体差异。根据症状和体征(舌象、脉象等),分析归纳成为比症状更能说明疾病本质的概念。这就是中医讲的“辨证”的过程。
憧憬实证科学 不识中医珍贵
虽然爷爷一直在刻意教授,但杨医生自己只觉得跟着爷爷“乱比划”是件很开心的事,并没把它当成是学习。而杨医生的妈妈是西医,很看不上中医。中医注重整体观和个体化,而西医更强调科学验证和标准化。受到妈妈的影响,杨医生在上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就没有选择医生这条路,觉的学医没有什么用,不如做个工程师,可以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为了逃避家族传承的责任,杨医生大学毕业之后不久,就来到了加拿大。他说:“那时候不知道中医的珍贵。”
西医治不好的感冒 杨医生随手就治好
刚到加拿大不久,杨医生发现同宿舍里的一个朋友老是感冒,反反复复怎么都治不好。杨医生为朋友着急,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就跟朋友说自己有个方子,要不要试一试?朋友照着杨医生的方子去抓了三副药,只吃了一副就完全好了。
朋友非常惊喜,说:“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中医)。”还到处跟他的朋友说。结果,杨医生会中医,而且还治好了其他医生看不好的病这信息就在朋友圈中不胫而走。
西人患病要被截肢 杨医生救下他的腿
杨医生有个邻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西人男子,有一段时间这人每天晚上都哭。一个大男人天天哭,杨医生就关心地去问了问。那个邻居说,他得了脉管炎,然后就把裤管拉开,杨医生看到他的腿上有一条红线,一直从大腿根延展到脚趾头,腿又烧又痛,很硬,走不动路。医生建议他尽快截肢,因为脉管炎有毒,如果毒性通过血液到达心脏就会出大麻烦。
杨医生很想帮他,但又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中医。就说,你要是相信中国的中医,可以试试,如果用中医去治的话,是绝对不会截肢的。没想到杨医生只讲了几句,这位邻居就相信了,说要试试。杨医生以前虽然没有治过脉管炎,但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一看就知道是热毒。所以杨医生就给他开了三副去热毒的药。
第一天吃了药之后,这个邻居的腿就感觉凉了,疼痛也减轻了很多。第二天他腿上的红线就基本看不出来了,邻居高兴得不得了。三副药之后,他就去医院做检查。原来他是需要拄着枴杖才能走路的,但这次他已经不用枴杖了,自己走路去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很惊奇地说,你这个病好得很快啊,现在可以考虑不用截肢了,但要再观察一下。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一天比一天好,最后还去上班了。当然,他没有截肢。
病好之后,这位邻居对杨医生更是感激,不久,他介绍了几位朋友来找杨医生看病,这些人也都说杨医生治病效果很好,他们又各自推荐自己的朋友来找杨医生。就这样,杨医生的病人就像滚雪球似地在增长。因为这位邻居介绍了很多糖尿病、高血压患者,又总是杨医生帮他们去抓药,以致于唐人街中药铺老板一个劲地建议杨医生到他店里来坐诊,专治糖尿病、高血压。但尽管如此,杨医生仍然没有想要真正当个医生。
从不识珠玉到发现中医之奥妙
杨医生是学机械的,当时八十年代,加拿大经济很差,学机械的都找不到工作,所以一群学机械的学者们就商量开个餐馆,于是杨医生也离开了魁省和他们一起到萨省去开餐馆。
后来同事中有人患感冒,甚至烧到40度以上,怎么治也退不了烧,杨医生三下五除二就治好了,这下大家又开始传了,说他的感冒药灵,到医院退不了的烧,吃了他的药就能退烧。
还有一个十几岁的西人男孩,差不多每个星期不落地患感冒,鼻子上永远挂着鼻涕。杨医生把他治好了,以后就基本上不再感冒。孩子的妈妈是一个作家,作为西人,她一直很自豪地认为高科技的西药要比中药好很多。而让她困惑的是,儿子的感冒,西医一直治不好,中医怎么轻轻松松就治好了呢?这让她大感惊奇,也因此开始了解中医,并成为中医的铁粉,甚至写了很多文章去提倡中药,质疑西药。
这件事也让杨医生认识到中医并不像自己过去认为的那么简单,他说:“这对我触动也很大,这么小的事,它(西医)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特别是后来,又有几位厨师因为长期在高温的火炉边,也得了脉管炎。西医也都是要他们截肢。杨医生再度运用自己所学无一例外地将他们治好了,避免了他们被截肢的命运。
杨医生:中医胜在激发人体免疫力
杨医生过去受母亲影响,总觉得西医比中医先进,他说:“尤其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因为我们中药要吃一大包嘛,西医有一小粒药就可以把问题解决了。反正还是对西医有点崇拜。”
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在冲击着杨医生的认知,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西医就是治不好呢?就非得弄到让人截肢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杨医生开始认真研究中西医的区别。
他说:“现在我就比较清楚一点,因为西医就是打抗菌素到脉管里。抗菌素,它一般都是在分子层面起作用,但这种病毒它一般都在原子层面,而在原子层面,西医就特别弱。”
而中医并不是针对表面的病毒去治疗,“它(中医)激发人体的免疫功能来抗病”,杨医生说,“免疫功能是什么层次都有的,分子层次、原子层次、更低的层次它都有,因为整个人体各个层次都有免疫功能。”
就这样,杨医生不仅会治病而且医术高明的消息,再次快速发酵。于是,有人得了高血压、糖尿病,来找杨医生看;中风后遗症来找杨医生看;得了不孕不育的也来找杨医生看;得了很严重的肾炎,全身严重浮肿来找杨医生;还有很多华人女性一到加拿大就绝经,也来找杨医生。大家慢慢发现,只要杨医生接手,就能药到病除。于是,他的名声传得更快了。
而这些亲身经历越多,杨医生就越能体会到中医的珍贵,以及为病人解除病痛时的开心。
用祖传医术开诊所救病患
当这一切累积起来之后,杨医生就动了要自己开个诊所的念头。因为毕竟以前的很多病人其实都是亲朋好友,也不好意思推脱。
那时候加拿大经济好转,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本专业的工作。于是他就想利用周末的时间开两天,不做广告,知道的就来,这样,亲朋好友能照顾到,两天应该也能应付过去。
尽管没做任何宣传,真做起来的时候,杨医生觉的还是难以应付。因此,一般的小病,看不过来就推出去,因为别的医生也能治好。最后杨医生就好像是只治疑难病的医生了。杨医生无奈地跟大纪元记者解释说其实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病人大多都是一坐下来就开始说,找了这个医生、那个医生了,西医也看过了,不行。
他说:“他们都是一来跟我就是伸手(让搭脉),然后就说我这个病找谁看过,不行。我一听,那就没办法推了,这个习惯就这样养成了。”
现代中医与传统中医的差异
杨医生并不是从中医学院出来的,但他的医术却超过了许多正式中医学院毕业的医生,这是为什么呢?杨医生告诉大纪元记者说,真正从医之后,他也学习了现代的中医,但他发现现代的中医和自己当年学的中医有很大不同,其中以各种辨证最为显着。比如,被视为中医临床诊断的重要方法的八纲辨证中,阴阳两纲,每一纲里都有表、里、虚、实、寒、热。但现代的中医不太讲阴阳,也就是只讲了阳纲里的表、里、虚、实、寒、热,而把阴纲里的表、里、虚、实、寒、热给丢了。
他说:“所以在诊病的时候,起码缺少了一半的信息,那你诊病的准确度就下降了,这就是我们现代中医比较悲哀的地方。”
杨医生说他后来发现在现代中医里这种不见了一半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脏腑辨证,就少了腑的辨证。但腑的辨证其实是比脏的辨证更重要,杨医生回忆当年学习的时候,仅小肠(六腑中的一腑)的辨证就学了一年。
他解释说,因为腑为表,脏为里。病来时从表到里,病去时从里到表,病从这儿进,也从这儿出。
他说:“你不研究腑的话,那你就把关键东西丢了。”
大纪元记者问杨医生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杨医生没有正面回答,但说了一个现象。他说他的爷爷当年有很多学生,但只有那些道德品质特别好的,非常孝顺的,才会把所有的东西传给他,其他的学生就只教一部分。
而中共建政后,许多真正医术高明的医生不是被迫害致死就是被冷藏。比如在“文革与当代史研究网”上就列出了36名在文革中受迫害致死的医药界著名专家学者。而杨医生的爷爷在1949年之后也被打成地主,不再执业,最后郁郁而终。
回忆当年跟着爷爷学习医术的日子,杨医生感慨于虽然没有像学校里那样正正规规的上课,但学的东西却非常的扎实。
杨医生说:“把这些基本功打扎实了,看病就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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