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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2日讯】川剧有一门令人叫绝的“变脸”艺术,演员只消一转脸,眨眼工夫,脸谱、颜色就全变了,根据剧情要求,一个演员在固定的位置可连续变脸多次。其中奥妙,不能不叹为观止。
社会大戏台,戏台小社会。如果说戏台上的“变脸”是川剧特有的专利,是好看不好学的绝招的话,那么社会上的“变脸”,就是人人都会无师自通的简单技术,所差异者,无非是“变脸”速度快慢、反差大小不同而已。
《珍珠塔》里有个穷秀才方卿,穷途末路时,被其姑母恣意羞辱,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三年后,方卿考中状元被封为七省巡抚归乡时,他的姑母竟顶着十八斤的香盘,三步一跪,笑容可掬地出门迎接。方卿的姑母的变脸,用了三年的时间,慢固然慢,但反差可够大的。
“变脸”既快,反差又大者,莫过于《笑林广记》中那个僧人。一位军爷穿布衣游寺,僧以为常人,爱答不理的。军爷说要布施,僧脸露喜色,随即献茶。及写缘簿,才写下“总督部院”四字,僧以为大官私行,惊惧跪下;下面又添写“标下左营官兵”,僧以为兵丁,及添写“文钱”,僧又立起不跪,脸又沉了下来。看,这一会儿工夫,僧人的脸就变了五六回,速度之快,反差之大,堪与川剧戏台的名角相媲美。
俄国作家契诃夫的小说《变色龙》中那个巡官奥楚蔑洛夫,围绕着是不是将军家的狗这个问题,几分钟时间就变了好几回脸,速度也够快的。这说明,“变脸”并非中国“国粹”,也是世界共有“财产”。
“变脸”,也是由一个人的经济地位、政治权势所决定的,正是鲁迅说的那个话:“人一阔,脸就变。”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己阔了,对别人的脸就变了,像陈胜当了王之后,对他的穷朋友的变脸;再一种是自己的脸随着别人的阔与贫、升与降而变化,像苏秦嫂子对苏秦发迹前后的前倨后恭。
“变脸”,可以说是一种相当普遍的客观存在,不是你对人家变脸,就是人家对你变脸。既然如此,达观者应当采取这种态度:一方面,自己的脸不要变得太快,反差太大,对领导固然要笑容可掬,对部属也不必冷若冰霜;对大款无须敬畏,对穷汉也不必白眼。另一方面,对人家的“变脸”,你也不要太敏感、太当一回事。倘若碰上有人刚对一个有权势者满脸“桃花盛开”,而转脸就对你颐指气使,你也无须生气,只消想想,这不过是“见了所有穷人都狂吠,见了所有富人都摇尾巴(鲁迅语)”的一种什么东西所具有的属性罢了。
另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想不看人家冷脸,不吃人家白眼,最好不要试图攀高附贵,奔走豪门富宅,即便是当年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朋友发了迹,你也不要再去凑热闹,谁知道他是不是又一个陈涉王呢?毕竟,像汉光武看严子陵“变脸”的人,太少太少,所以他们的故事才传为千秋佳话,尽管有人一直怀疑这是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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