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13年08月07日讯】
走往永康街,你牵着我的手欢喜向前。适逢假日,潮涌般的人群把这条带着各式吃食风味的街巷填满。当我问你要不要出来走走,让你在美术馆和逛街这两者做一个选择,你毫不犹豫地选了逛街。
你总说你爱逛街,和母亲一样。我明白你是希望藉由看着橱窗那些漂亮的镶嵌装饰品、沙发上的垫子或是有着各式各样不同花纹的窗帘布,来回忆、追念母亲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如今,她已离开我们第六年,三姐妹里就属你成长最多,不,应该说母亲在世时,你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还记得那时正准备葬礼所需的物品,你那时说,我在医院里看到妈咪睡着了,却一直在那里挥手……我想都没想即答,妈咪是在跟你说再见。
我说完立即后悔,眼中溢满着歉意的泪水,几秒后,你亦流下泪来,那是苦涩的成人之泪。就在这瞬间,我也从你的眼眉当中惊觉到你的长大。那刻终于明白,母亲的过世是为了成就我们的长大,小女孩势必要成长为大人的。那年,你刚好三十岁。
大姐长年住在美国,我在台湾,你常常叫我尔阶,即是二姐之意。你小时候听力不佳,父母一时没有察觉,只是认为小孩长大以后,发音应该会慢慢改善。到了小学情况没有变好,反而愈来愈差。之后在医生的建议下配上了助听器,并且加以语言治疗,现在,你已经会在外面说二姐长二姐短,尔阶变成在家里的童言童语。
我也喜欢听你那样叫我,充满着姐妹之间的撒娇与依赖。但你还是心向着大姐比较多,因为她会像妈咪一样温柔的对待你,且为你取了一个很可爱的绰号,叫小毛妹。从母亲过世以后,几乎家里每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处考验我的耐心,因为我一直都是缺乏耐心的人。
晚餐如果是由我做的,洗碗的工作理所当然就落在你的身上。你其实也很会煮饭、做家事,却常常被我抓到小瑕疵,刚刚洗好的盘子明明看起来很干净的,却被眼尖的我发现盘子右上角有绿豆大小的菜渣;你明明就已经把饭锅洗好,却又被我发现了原来你只注意锅内没想锅外,底下一圈白泡泡。处女座洁癖作祟的我会把锅子抢下来说,我来洗啦!你去擦桌子就好。随即将擦桌子的抹布用水洗洗然后拧干再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