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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短篇小說

諸葛靚(音:敬)在吳,於朝堂大會。孫皓問:「卿字仲思,為何所思?」對曰:「在家思孝,事君思忠,朋友思信,如斯而已。」
嵇中散既被誅,向子期舉郡計,入洛,文王引進,問曰:「聞君有箕山之志,何以在此?」對曰:「巢、許狷介之士,不足多慕。」王大咨嗟。
司馬景王東征,取上黨李喜,以為從事中郎。因問喜曰:「昔先公辟君不就,今孤召君,何以來?」喜對曰:「先公以禮見待,故得以禮進退;明公以法見繩,喜畏法而至耳!」
鍾毓、鍾會少有令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語其父鍾繇曰:「可令二子來。」於是敕見。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會:「卿何以不汗?」對曰:「戰戰慄慄,汗不敢出。」
南郡龐士元聞司馬德操在潁川,故二千里候之。至,遇德操采桑,士元從車中謂曰:「吾聞丈夫處世,當帶金佩紫焉有屈洪流之量,而執絲婦之事。」德操曰:「子且下車。子適知邪徑之速,不慮失道之迷。昔伯成耦耕,不慕諸侯之榮;原憲桑樞,不易有官之宅。何有坐則華屋,行則肥馬,侍女數十,然後為奇?此乃許、父所以慷慨,夷、齊所以長歎。雖有竊秦之爵,千駟之富,不足貴也!」士元曰:「僕生出邊垂,寡見大義。若不一叩洪鍾,伐雷鼓,則不識其音響也。」
荀慈明(1)與汝南袁閬(2)相見,問潁川人士,慈明先及諸兄。閬笑曰:「士但可因親舊而已乎?」慈明曰:「足下相難(3),依據者何經(4)?」閬曰:「方問國士(5)而及諸兄,是以尤(6)之耳。」慈明曰:「昔者祁奚(7)內舉不失其子,外舉不失其讎,以為至公。公旦(8)文王(9)之詩,不論堯舜之德,而頌文武者,親親(10)之義也。春秋(11)之義,內其國而外諸夏(12)。且不愛其親而愛他人者,不為悖德(13)乎?」
孔融被收(1),中外(2)惶怖(3)。時融兒大者九歲,小者八歲;二兒故琢釘戲(4),了無遽容(5)。融謂使者曰:「冀(6)罪止於身,二兒可得全不?」兒徐進曰:「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尋(7)亦收至。
孔文舉(1)年十歲,隨父到洛,時李元禮(2)有盛名,為司隸校尉,詣門者皆儁才清稱(3),及中表(4)親戚乃通(5)。文舉至門,謂吏曰:「我是李府君親。」既通,前坐。元禮問曰:「君與僕有何親?」對曰:「昔先君仲尼(6),與君先人伯陽(7),有師資之尊(8),是僕與君奕世(9)為通好也。」元禮及賓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陳韙(音:委)後至,人以其語語之。韙曰:「小時了了(10),大未必佳!」文舉曰:「想君小時,必當了了!」韙大踧踖(音:促及)(11)。
邊文禮(1)見袁奉高,失次序(2)。奉高曰:「昔堯聘許由(3),面無怍(音:做)(4)色,先生何為顛倒衣裳(5)?」文禮答曰:「明府(6)初臨,堯德未彰,是以賤民顛倒衣裳耳。」
孔僕射為孝武侍中,豫蒙眷接。烈宗山陵,孔時為太常,形素羸瘦,著重服,竟日涕泗流漣,見者以為真孝子。
王僕射(1)在江州(2),為殷、桓(3)所逐,奔竄豫章,存亡未測。王綏(4)在都,既憂戚在貌,居處飲食,每事有降(5)。時人謂為試守孝子。
殷仲堪(1)既為荊州,值水儉(2),食常五盌(3),盤外無餘肴,飯粒脫落盤席間,輒拾以噉之;雖欲率物(4),亦緣其性真素。每語子弟云:「勿以我受任方州(5),云我豁平昔時意(6),今吾處之(7)不易,貧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爾曹(8)其存之。」
范宣(1)年八歲,後園挑菜,誤傷指,大啼。人問:「痛邪?」答曰:「非為痛,身體髮膚,不敢毀傷(2),是以啼耳!」宣潔行廉約,韓豫章(3)遺絹百匹,不受。減五十匹,復不受。如是減半,遂至一匹,既終不受。韓後與范同載(4),就車中裂二丈與范,云:「人寧可使婦無褌(音:昆)(5)邪?」范笑而受之。
謝公夫人教兒,問太傅:「那得初不見君教兒?」答曰:「我常自教兒。」
謝太傅絕重(1)褚公(2),常稱:「褚季野雖不言,而四時之氣(3)亦備。」
阮光祿(1)在剡(音:演)(2),曾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後聞之,嘆曰:「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3)?」遂焚之。
桓常侍(1)聞人道深公(2)者,輒曰:「此公既有宿名,加先達(3)知稱,又與先人(4)至交,不宜說之。」
鄧攸(1)始避難,於道中棄己子,全弟子。既過江,取(2)一妾,甚寵愛。歷年後訊其所由,妾具說,是北人遭亂,憶父母姓名,乃攸之甥也。攸素有德業,言行無玷(3),聞之哀恨終身,遂不復畜妾。
祖光祿少孤貧,性至孝,常自為母炊爨作食。王平北聞其佳名,以兩婢餉之,因取為中郎。有人戲之者曰:「奴價倍婢。」祖云:「百里奚亦何必輕於五羖(音:股)之皮邪?」
郗(音:吃)公值永嘉喪亂,在鄉里甚窮餒。鄉人以公名德,傳共飴之。公常攜兄子邁及外生周翼二小兒往食。鄉人曰:「各自饑困,以君之賢,欲共濟君耳,恐不能兼有所存。」公於是獨往,食輒含飯箸兩頰邊,還吐與二兒。後並得存,同過江。郗公亡,翼為剡(音:眼)縣,解職歸,席苫(音:山)於公靈牀頭,心喪終三年。
劉道真嘗為徒,扶風王駿以五百疋布贖之;既而,用為從事中郎,當時以為美事。
戎云:「太保居在正始中,不在能言之流。及與之言,理致清遠,將無以德掩其言!」
王戎、和嶠(音:較)同時遭大喪,俱以孝稱。王雞骨支牀,和哭泣備禮。武帝謂劉仲雄曰:「卿數省王、和不?聞和哀苦過禮,使人憂之。」仲雄曰:「和嶠雖備禮,神氣不損;王戎雖不備禮,而哀毀骨立。臣以和嶠生孝,王戎死孝。陛下不應憂嶠,而應憂戎。」
晉文王稱阮嗣宗至慎,每與之言,言皆玄遠,未嘗臧否(音:匹)人物。
華歆、王朗俱乘船避難,有一人欲依附,歆輒難之。朗曰:「幸尚寬,何為不可?」後賊追至,王欲舍所攜人。歆曰:「本所以疑,正為此耳。既已納其自託,寧可以急相棄邪?」遂攜拯如初。世以此定華、王之優劣。
管寧、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友人語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巨伯曰:「遠來相視,子令吾去;敗義以求生,豈荀巨伯所行邪?」賊既至,謂巨伯曰:「大軍至,一郡盡空,汝何男子,而敢獨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寧以我身代友人命。」賊相謂曰:「我輩無義之人,而入有義之國!」遂班軍而還,一郡並獲全。
客有問陳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樹生泰山之阿,上有萬仞之高,下有不測之深;上為甘露所霑,下為淵泉所潤。當斯之時,桂樹焉知泰山之高,淵泉之深,不知有功德與無也!」
李元禮嘗歎荀淑、鍾皓曰:「荀君清識難尚,鍾君至德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