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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雅樂

杏娟談樂(1)巴洛克原味

【大紀元4月16日訊】巴洛克是指1600年到1750年這段時間,離現在已經有250年以上了。感覺上好像很遙遠。也許大家看過這一時期作曲家的畫像,男士們總是戴著一頂像法官一樣的,長長、捲捲的假髮,穿著緊腿褲,腳踩著高跟鞋,服飾上似乎比現代的人更講究細節的修飾。這種重視細節及華麗裝飾的風格,在當時的建築、繪畫上都可以看到。比如著名的法國巴黎凡爾賽宮、義大利威尼斯的聖馬可教堂,處處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作工精巧繁複。看的出來這是一個講究工匠技術,願意花時間,慢慢琢磨一件藝術品,耐心呵護「美的夢想」實現的時代。想想在認為「時間就是金錢」,又標榜「極簡主義」的現代人眼中,在審美觀上真的相差得好遠了。

在古典音樂的銷售排行上,巴洛克音樂一直有著相當大的市場。而且還有許多唱片公司積極投入,尋找更多當時不為人知的音樂及演奏方式來製作發行。也許是一股「復古」的風潮,現代人需要藉著傳統音樂的洗滌,調和一下工業生活的緊張感。面對一天的繁忙,放鬆心情,聽聽這個坐著馬車、點著蠟燭的時代的聲音,享受一下時空轉換後所帶來的閒情逸致。

巴洛克時代最重要的特色就是所謂的「數字低音」的使用,這是其他時代都沒有的。什麼是「數字低音」呢?當時的作曲家在音樂的低音部份會以數字或記號等簡寫的方式來標示和聲的進行。演奏者依據譜上的指示,再即興的將和聲填補、演奏出來。

帕海貝爾的「卡農曲」就是利用了2個小節的低音主題,由數字低音樂器從曲子開始到結束,固定不變的反覆28次。就像建築物一樣,有了低音穩固的基盤,就可以在上面蓋出各種風貌的漂亮外觀。絃樂器以三個聲部輪唱旋律,一個搭一個,或前或後的出現。就像樓房一層、一層的往上加,錯綜複雜,最後成了宏偉壯麗的「聲音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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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抓住這個主題,認出他,在28次的反覆中,緊緊跟隨,就像拿到建築物的導覽手冊一樣,一定能體察出其中的奧妙!

由Jean-Francois Paillard 室內管絃樂團所演出的帕海貝爾的「卡農曲」,也是採用巴洛克當時的樂器編製,以古樂器演奏灌錄的。這種作法就像在為古典音樂「尋根」一樣。我們知道,大家現在習慣聽到的交響樂團,樂器數量龐大,演奏的音響充足豐沛,這都是歷經了長期的樂器性能改良才發展演變成的。每個時代的人對聲音大小的定義、習慣與接受度都有不同的看法。現代人也許在工業生活的噪音影響下,傾向於放大音量來感受音樂的力量,以大快朵頤的方式消化吸收音樂。我們從這個由古樂器演出的巴洛克時代音樂裡,可以聽到一種「被遺忘了的聲音」–很遙遠、很典雅,音色清澈,無負擔。就像潺潺細流的河水,只要親近他,就能感受到被淨化後煥然一新的神清氣爽。

到底是什麼因素使巴洛克音樂具有這麼特殊的平衡的力量呢?我們知道這個時代還有一個重要的特色,就是「對比」風格的運用。在力度上的對比,常常會遇到大聲與小聲的輪流穿插使用。也會有快慢的交叉使用,來達到速度的對比。另外在樂器編排上,也能呈現出對比的特色。比如一種稱為「大協奏曲」的型式,就是由一組可以是相同或不同的樂器組合的獨奏樂器群,與一個管絃樂團的協奏。這種形式能充分表現出音色與結構的對比。利用這些不同的對比手法,井然有序的排列組合,彈性而有變化的達到了平衡的效果。

如韓德爾的「嘉禾舞曲」就是典型的「大協奏曲」。我們可以從音量或樂器數量的組合上,清楚的聽出一個個的對比樂段。

而廣為人知的「四季」協奏曲,則是屬於近代形式的「獨奏協奏曲」,跟剛剛介紹過的「大協奏曲」不一樣的是:獨奏協奏曲只是由單一個樂器獨奏與管絃樂團協奏,這也是現在常見的協奏曲的演出模式。創作這首曲子的韋瓦第在他的一生中寫了四百首以上的協奏曲,所以有人把他封為「協奏曲之王」。一般的協奏曲都沒有標題,但韋瓦第的這首是少見的帶有標題的描寫音樂,他非常擅長用音樂來描寫具象的情景。韋瓦第在每一個曲子前面都附加了一首十四行詩,這些詩句能栩栩如生的將季節情景生動的描繪出來。

四季的這一篇詩詞的內容是:「春天降臨,快活的鳥兒愉快地唱著歌打招呼。泉水如絮語般潺潺而流。不久,烏雲密佈、雷電交作。雨過天晴後,鳥兒又開始啼鳴高歌。」

──轉自《希望之聲》(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