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誦:愛,不會隨風而逝 (11)
袁紅冰大聲地疾呼:“這次會議是一個高入雲空的象徵,是一個未來千年歷史都無法忘卻的起點。她宣告:〔中國自由文化運動〕從此開始創造歷史的偉大進程,中國知識份子-中國自由思想者與獨立寫作者,第一次以社會歷史運動的名義。通郵地表現出對自由文化精神的熱戀與追求;〔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的宗旨-〔自由地思想,自由地創作,自由地表達”〕,將從此成為響徹蒼天與大地的精神呼喚。”
我想,這次大會也可以告慰天上的被中國共產黨奪權前後迫害致死的八千萬英靈,尤其是因言論獲罪被劊子手處以極刑的聖女林昭,人權鬥士遇羅克、李九蓮、張志薪們,他們的血沒有白流,他們的犧牲與思想的光輝如普羅米修士,為黑暗的人間點燃了火焰,像丹柯的高舉的燃燒的心,在黑暗的荊莿中找出一條路。
活著的,人權律師高智晟,人權鬥士郭飛雄,作家力虹,——長長的一串名單,有的因言被投進監獄,有的被盯梢,被滋擾,備受精神折磨。
說真話倒楣,不說真話的人日子好過嗎?他們必須把良心藏在胳肢窩裏,做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二零零三年,被譽為“開山作家”的劉心武訪問澳大利亞。當年他成名作“班主任”以一種清新的視角出現在被党文化污染到每一個角落的中國文壇上,顯示他獨立思考的能力。但他後來的作品都平平,為什麼?因為他並沒有能脫離共產黨文化的巢臼。
在中國文壇上有一個約定成俗的成語:“打擦邊球”,文人們有話要說,又怕通不過黨的檢查,只好將要說的話控制在黨劃定的框框裏,試問,在這麼一個畸形的連鳥鳴狗叫都不如的社會中,怎麼會有做人的尊嚴?怎麼會有向上的活力?
所以文壇上一片愁雲慘霧,影壇上只剩下一片黃金。
為了自由的靈魂能在中國大地上重現,為了繼承發揚中國傳統文化的人文精神,重建高貴而獨立的知識份子人格,重建與自由人性一致的道德價值。
袁紅冰為了宏揚自由精神的會議與趙晶一起付出超常的心血與努力。
最早聽老袁談及這個會是二零零六年二月,當時我向他推薦大年、宋永毅、李南央、王友琴,後來在實際操作中,他們四人都未出席。
老袁和晶晶搬到墨爾本,我們見面的機會少多了,見到他們時,總是為這個會議能夠召開操心,時而情緒很好,時而焦灼不安,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成功召開。
會址設在離墨爾本唐人街不遠的座四星級旅館裏的會議廳裏。悉尼本來也在考慮之列,但最終因為悉尼的各種費用都高過墨爾本,墨爾本勝出。
二十四日,從全世界各地來的代表們報到。我和香港立法會議員梁國雄,臺灣女作家夏禱坐在羅雲庚駕駛的海藍色大越野車裏從墨爾本機場向市中心疾馳。
趙晶坐在大客廳的一張小圓桌前,為大家登記,發胸章和房門卡,她腳下是一箱低糖可口可樂。周圍有一兩個行跡可疑的人在我們面前轉來轉去。可是我們顧不得許多,“羊子大姐!”不知誰喊了一聲,我趕緊站起身來,進來的是位上年紀的麗人,清瘦的身影,拉著手杖(後來得知因為車禍腿部受傷)。她身後跟著作家黃河清,他於二零零六年六四時發起對“天安門二勇士”其中一位患精神病的勇士捐款,三勇士在“八九”民運時對著毛澤東的像扔雞蛋和墨水,被廣場的學生扭送給公安局,判了二十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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