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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歌對妻子陳紅的愛憐和內疚

【大紀元11月29日訊】(據中華網11月29日報導)由陳凱歌執導的影片《無極》,即將在下月公映。這部影片在陳凱歌的帶領下,歷經三年艱苦拍攝,彙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才傑,終於使《無極》成為被國家廣電部推薦衝刺美國奧斯卡獎的作品。12月4日晚,陳凱歌將走進東視文藝頻道《可凡傾聽》,向觀眾傾訴他在這三年中最大的遺憾,他在拍攝《無極》中所遭遇的最大的困難,以及他對被他拉上“賊船”的妻子陳紅的愛憐和內疚。

  講述三千年前之未來

  在《無極》長達三年的籌備、拍攝過程中,陳凱歌一直採取比較低調的姿態,甚至到現在,劇情依舊秘而不宣,陳凱歌說:“其實我並不是為了保密,而是影片很快就要上演,我們希望觀眾能夠在電影院裏,自己去瞭解《無極》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對於《無極》所要表達的情感故事,陳凱歌一言概之為:“三千年前之未來。”他說,這句話一點都不玄妙,“實際上人的生命非常短暫,但是不管是古代也好,今天也好,西方也好,東方也好,不管你生活在哪一個具體時代,都有一個共同的情感基礎,我們都是人,我們所面對的世界幾乎在不同的時代都是一致的。”

  在戛納放12分鐘的片花時,陳凱歌曾跟在座很多媒體朋友講過自己的感受,他感覺這部電影在某種程度上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邊界。“我們實際上是在創造一個大家過去沒有進入過的世界,然後我們把門打開,讓觀眾能夠進來跟我們分享這種夢想,分享他們過去沒有感覺到的那種幸福感。”他如是說。

  《無極》寓教於樂

  陳凱歌不算是個高產導演,卻能稱得上是一位富有哲學思想的導演,他的作品《黃土地》、《孩子王》、《和你在一起》等大都肩負著強烈的歷史使命感、文化責任感,既有史詩般壯闊的畫面,又蘊涵著非常深厚的哲理,同時在不斷探索人性本質的過程中,求得與觀眾的共用快樂。

  此次陳凱歌是否在《無極》中做出更多的新探索,對此,他的回答是:“探索談不上,若說我有變化,這個變化其實非常簡單,在《霸王別姬》裏大家就可以看到,在我看來電影應該是感性的,但這不意味著《無極》就是一部純粹感性的電影,我覺得它還是很深刻,很強烈的,但是,它的這種深刻和強烈到了一種非常娛樂的程度。”

  陳凱歌說,他無意改變自己,“你最初堅持的那一點東西你還得有,但是並不等於說你在形式上、在其他方面就固定不動。今天的年輕觀眾,跟我們成長的那個時代的觀眾是有天壤之別的。如果你不能看到這一點,如果你拒絕承認這個情形是有變化的,那你就不要做了,你也做不好。”

  三年中最大遺憾

  巨片《無極》前前後後拍攝三年,其中不乏艱辛坎坷,但是陳凱歌投入於《無極》的創作激情,始終高漲不衰,他說:“我是一個不會開車的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上了一輛沒有刹車的車,它沒法停,你非得等它在一個特定條件下自己停下來,你才能跟著停下來。”陳凱歌坦言,在這個過程中,他非常心疼太太陳紅,“是我把她拉上《無極》這艘‘賊船’的,做這麼大一個製作,她分擔我大概百分之七十的工作,以便讓我能夠專心地去拍這部電影。”

  陳凱歌感到這三年間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遺憾,就是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有時候我會想,到底孩子重要還是電影重要?電影拍過了,以後我還有機會再拍,可是小孩子成長的過程,你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但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電影《無極》其實也是你的小孩子,它每天也在成長著,這真的不是一部一般的電影。”

  陳凱歌對於演員的判斷向來是有自己獨到的眼光,《無極》中他不顧大家的擔心,選擇了年輕的張柏芝跟謝霆鋒出演,對於他們在戲中的表現,他說:“演員本質上來講是天生的,通過後天錘煉,變成偉大演員的情形非常少。他們二位元是在跟我們完全不同的情況下去發展他們所謂的演藝事業,其實就是賺錢機器。藝術在香港電影中間幾乎等於零,但有心人會在這樣的環境中刻意磨練自己,張國榮就是一位。在與他們的合作中,我要讓他們明白,你們拍的不是你們過去拍的那些電影,當他們知道這一點時,他們會想辦法去適應我的工作方式。我可以告訴你,他們適應了我的工作方式,他們使我在或高或低的程度上感到滿意,我們合作得很好。”

  《無極》最難在無極

  和以往拍過的片子相比,《無極》讓陳凱歌覺得最困難的地方還是在於嘗試做自己過去沒做過的事情,他說:“以前的作品,包括《荊軻刺秦王》,它都是有跡可循的,有歷史資料,前人研究的成果提供給你,幫助你去構築這樣一個想像的空間,但是《無極》沒有,因為它是‘無極’。《康熙字典》中無極的意思就是無像無形的原始本初。《無極》是關於一群自由的人,生活在一個混沌初開的年代的故事。如果一定要我說這個電影有什麼意義的話,我想就在於我們活著為什麼?我們為什麼而活?我們想怎麼活?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隨著《無極》上映日期的日益逼近,陳凱歌並不擔心《無極》也會像《荊軻刺秦王》當初上映時那樣,不被接受、不被理解,“對一個導演來說,可能有兩個標準,第一個就是世俗反應的標準,即大獲成功;另外一個則是導演自己的標準。《荊軻刺秦王》我認為是留給我自己的禮物,如果有很多人不接受這個電影的話,沒有關係。”

  陳凱歌覺得,與《荊軻刺秦王》在片中提出尖銳問題不同,這次的《無極》是對眾生的安慰,“我並不認為我們在《無極》裏面是回避現實的,我們在其中迎接人們情感的一面。從張東健所扮演的奴隸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在所謂混沌初開之時,人可以多麼單純。我們同時可以看到功名利祿這四個字,對這個世界上的男性有多大的吸引力。陳紅所扮演的人物滿神,她是掌控人的命運的,給人提供選擇的機會。但選一選二是人的問題,可能選一你就幸福了,選二你就不幸,但這不是她的錯。由於大家對幸福的定義不一樣,選一的可能性跟選二的可能性同樣大,其實滿神就是我們的心魔。”

  陳凱歌坦言,生活中陳紅就是他的心魔,“因為我愛她,在我的心目中她永遠不會老,但製片人的工作我一定要讓她去做,雖然我總是擔心她壓力太大。對我來說,我的痛苦就在於我不能去做這個工作,因為我每天都要跟這些劇組人員一起工作,如果發生衝突就不好了。”

  眼睛就是“驚堂木”

  陳凱歌覺得,自己有時候在片場就像縣官在升堂,“縣官的威風一是靠三班衙役在旁邊喊升堂,這個就是以副導演為首,所有工作人員的緊張狀態,二是靠縣官判案之前拿著拍的驚堂木,我的驚堂木就是我的眼睛,我走進來坐在監視器時,不管是誰走過來我抬頭看他那一眼的時候,等於拍響了驚堂木,那種特別冷冰冰的眼神,其實不是故意的,而是自然形成的,但那比故意的還厲害。”

  陳紅說,她也曾遭受過陳凱歌這種特別冷酷的眼神,“當時有個老闆想拍廣告,他非常喜歡陳凱歌,就想找他做形象代言人,給的錢是能讓人失去理智的。”陳紅回憶,當時陳凱歌給她的就是這種眼神,“我會永遠記住的,其實那次挺傷到我的。事後,我對他說,至於這麼嚴重嗎,不拍就不拍,你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可他卻說,我不這麼嚴重警告你,你下次還會來跟我說類似的情況。”(來源:新聞午報霍燕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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