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29日訊】題記——畸形的社會,時刻都在扼殺扭曲著一大批本來就很正直善良且極有上進心的青年人
女孩才二十三歲,女孩顫抖著她瘦小纖細羸弱的身體,蜷縮在巷道深處的一處最偏僻的角落裡。這時,正是午夜時候,城市一片死寂,城市的人彷彿都全部死光了,城市變成了荒無人煙的沙漠,或者她正處於野獸出沒的石頭密林中,而這城市則是最遠古的時候遺留或者被遺棄下來的廢墟。
在女孩面前,橫著一個黑乎乎的,像惡魔那樣的龐然大物,這大物此時已經發瘋了,歇斯底里地,他正凶神惡煞地對著女孩張牙舞爪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架在女孩纖細柔弱的脖頸上。其實,像這樣龐大強壯的軀體,就是空著手往女孩面前一橫,就已經足夠威懾並輕而易舉奪走女孩的命了。可是,這個看起來雖然極其龐大且孔武有力的漢子,此時卻像一個十足的膽小鬼,非常心虛膽怯而又惶恐不安地。於是,他便藉助著這把非常堅硬且鋒利無比的鋼刀,他想他應該先把這女孩激怒了,然後又讓女孩把他激怒了,然後他就痛痛快快乾淨利落地把這女孩結果了。
可是,女孩卻只是顫抖哆嗦著,女孩還不斷地軟著聲音哀求著他,女孩的聲音很悅耳很動聽,女孩的意思也很中肯且句句有理。但是,他卻硬是不要聽,還不讓她說,而她卻堅持著硬要說下去。只要他的鋼刀沒有深入到她的最能夠要掉老命的地方,只要她還活著並還喘著一口氣,她就一定要說下去,直到把他完全說服了,直到把他的精神和意志一點一滴地慢慢軟化瓦解,使之完全崩潰了為止。可是,當女孩可憐巴巴無奈無助地哀求乞憐著他的話語稍微打動了一些他的時候,他看起來果真就有所動心了,鬆懈了,徹底就要放鬆警惕了,或者還要完全地放下武器了的時候,然而,他卻猛地一驚,又一乍地,就彷彿他又回味到了甚麼,猛地醒過神來,完全神情氣爽了,而又想到那個特別令他絕望傷心而又痛心疾首的事情了。於是,他便把刀鋒更緊地擠向了女孩的脖頸,就彷彿女孩才是致使他如此倒霉落魄的罪魁禍首。
其實,女孩的脖頸早就流血了,女孩的血正在刀尖緊挨著的部位汩汩湧出來,女孩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向女孩薄如蟬翼的襯衫的領口處灌了下去,鮮血早已把女孩的半個衣服和裙袂浸透染紅了。
由於女孩穿的衣裙都是白色的,雖然在黑暗中,並且還遠離著那些昏黃而又暗淡的像炭火頭一樣的路燈,可是,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裙卻還是很刺眼,極其慘烈悲壯地訴說展示著甚麼,就彷彿故意招惹人們的目光注意的。不過,這卻沒人看見。雖然漢子看到了,但漢子卻不斷地躲閃迴避著這一切,把視線和目光硬是移到了別處。女孩只顧抽泣哽咽著,女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鮮血已經把她的衣裙浸透染紅了。
由於漢子的心是虛的,所以漢子本人也禁不住抖索顫悠著。於是,他便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鼓著勁,打著氣,並加把著勇氣、力量和信心。漢子不斷地給自己下著最堅定的決心和狠心。漢子最怕此時他突然洩氣了,動搖了,或者自己把自己瓦解了。
女孩與漢子,他們倆,此時就彷彿正在演繹並詮釋著狼和小羊的故事。而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又何尚不是這樣呢?
本來漢子對女孩並無惡意,可是,正在落魄遭難的漢子,卻叫女孩把病染上了。於是,已經一無所有的漢子,當一個人呆在宿舍裡絕望了好多時日之後,便還是下決心找到女孩頭上了。
其實,女孩已經給過他許多治病的錢了,但由於漢子羞於去正規醫院看醫生,便把這些錢像扔廢紙那樣地全部扔給了無證的游醫,而這病卻愈治癒嚴重了。
於是,漢子又找了一次那個面相特別親切和善,待人又極其誠懇熱情的非常慈祥的游醫,結果,當他最後準備收拾他時,這游醫卻跑得無影無蹤了,也無論他怎樣想辦法找他,卻再也見不到他的任何蹤影了。
當然,他找女孩,也不是向女孩勒索甚麼的,因為女孩已經給他花了很多了,女孩已經把她該給他的全部都給了他,她現在也一無所有了。當然,就只剩下這條命了。
現在,由於她們倆都有病,而漢子的病又比女孩的嚴重,他們已經再沒有任何興趣尋找那種樂趣、滋潤和快活了。尤其到了這時,漢子已經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能力了,雖然他的內心還非常需要和衝動,而他的那點東西卻爛得就差沒有全部掉光了。而女孩的還比較完好,雖然沒了門,像一口黑窟窿冬的窯洞或深不可測的黑井,當然這洞還可以隨時供漢子自由出入來往,而且還永遠都是免費的。可就是這樣一口爛洞了,女孩還拿著它賺著錢,養活著她自己還有漢子她們倆。雖然她還想再多掙一些錢,以便對得起她的老父老母養育了她二十年並還供她上完高中的恩情。否則,如果她沒有上到高中畢業,她就不會這樣心高氣傲好高騖遠地跑到這南方的城市裡漂泊流浪了很長時間,最後還不得不做雞婆了。
當然,女孩還根本不想死,女孩聽跟她在一起做事的姐妹們說,其實這病完全能治好,只要花點錢就可以了。而且她也給漢子這樣說了多次。
可是,漢子現在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她的話了,漢子說:「治好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其實漢子很清高,直到這時他還非常孤傲。本來漢子是有一些文化的,漢子還是某名牌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只可惜漢子的性格有點太古怪,也不怎麼符合潮流,或緊跟時代和形勢發展的節拍和需要,他卻對現在社會裏的許多事情總是看不慣,還容易發脾氣,漢子才落魄到如此地步的。
漢子在上大學時,有過一個被稱為校花的女朋友,可是大學一畢業,由於校花越干越好,漢子卻越干越差,最後,他們在一起大概呆了不到一年,校花就不得不拋下漢子另攀高枝兒了。
而對此,漢子則一點也無所謂。
漢子大學畢業以後,被分配在某大型國有企業裡當高級管理員,可是,那家大型國有企業的領導幹部們,卻只僅僅講關係,便把漢子硬是晾在一個不很重要的崗位上一直荒廢了好多年,當漢子在那個位置上盼望了整整三年之後,漢子本人再也沒有多少耐心和毅力繼續那樣盼望、等待,並始終如一地堅持下去了,於是,漢子便一氣之下殺到了南方的這座城市。
由於漢子的文憑很過硬,漢子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在某國有企業搞管理的工作。可是,當漢子在這個國有企業裡幹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南方的國有企業與內地的國有企業並沒有甚麼兩樣,或者有甚麼實質性的不同或差別,於是,當漢子在這個單位裡才幹了八個月,漢子又主動辭職了。
後來,漢子便乾脆到一家外資企業裡謀得了一份非常一般的職務,雖然剛進去的時候工資不是很高,甚至還比在國有企業裡拿得少,但當漢子幹了一段時間之後,由於這外資企業完全以實際的貢獻和能力論待遇的,所以他不但工資迅速漲上去了,而且還當上了一個重要部門的經理。於是,漢子便在那裏很安心很扎實地干了九年零八個月,並積攢下了四十萬元的雄厚資本。
那時,漢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先把房子買了,然後馬上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嬌妻過來,而過那人人嚮往人人追求且人人都那麼做的非常安穩舒適無憂無慮的小家碧玉的溫馨浪漫的閒適生活。可是,漢子卻一直勤儉節約勤奮好學刻苦努力著,最後便開了一家公司。
本來漢子以為,在當今中國,只要有資本和能力就已經把一切條件都準備好了。可是,當他剛把公司開起來之後,他很快就墮入到像在中國國有企業裡所感受和遭遇到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人事和關係的糾纏不清中了。當然,這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沉悶、晦澀,而又極其令他窒息的,何況他已經逃離這樣的環境許多年了,卻不料,現在還仍然陷入到這樣一種非常艱難而又極其令人尷尬難看的境地裡。
因為公司已經開起來了,該花的錢都已經花了很多,他還能像以前那樣輕裝上陣地再次逃離嗎?而這次的逃離,那可是他辛苦了近十年的血汗錢啊,他總不能就這樣大款地,就彷彿中國的某些政府官員和企業家那樣,也那麼豪爽輕鬆地瀟灑一番吧?然後,作為漢子,就只能再次輪迴到一無所有的起跑線上從頭再來了。更何況,歲月也不饒人,他當時已經三十六歲了。這次他跌到了,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完好且又坦途地爬起來嗎?他還能夠忍受和承受得了由奴隸做起的又一次艱苦卓絕的長途跋涉和艱難困苦的拚搏奮鬥嗎?
於是,為了公司和他自己能夠健康良性地生存下來,漢子最後也不得不卑躬屈膝了,並且還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但在一次最緊要的關頭上,無論他怎樣求那位「人民的領導」,人家就是不放過他,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和機遇,雖然他光上門就求過那位領導整整十八次,他還送去了一萬元錢給那人,但錢那人雖然慷慨笑納了,可事情還是歸事情。在那人的領導下,那人還依然利用手中之權職務之便硬是干預著他的公司本來就做得好好的兩個項目,而不讓他們那麼安心且很順利的做下去,並把事情也做圓滿了。
其實,他們當時並沒有違規或者犯法,他們只是做了一件順應市場的經濟活動罷了。當然,這種活動是別的許多公司都很正常地做著的。並且漢子當時也諮詢了法律界的許多朋友,他們都說這只是一項很合法而又很正常的經濟活動罷了,任何單位和部門都無權干涉。
可是,他的公司終究由於抵禦不了這種來自政府的不可抗力的致命的打擊和摧殘,便一步一步地挪向了破產和全面崩潰的邊緣。漢子當時感覺,就彷彿他本人被人當著眾人的面在大街上強暴雞姦了。
僅僅為了一萬元的肉飽子打狗的事情,他在實無任何辦法的情況下,雖然也把此事投訴到有關部門了,但有關部門怎麼說,「這既不是大案,更談不上中案,甚至連一般性的小案都算不上,這等事情我們已經見得太多了,我們能受理得過來嗎?」並且那人還說:「其實我們主要是抓大案要案的,如果你送他五十萬元他也收下了,這雖然也算不上中案,但也算得上一個小案中的大案了,我們也會受理的。」
言下之意,還不就是說:「你為啥只送了他那麼一點?這連打發乞丐都不夠啊,你也太小瞧人家了。當然,也該你倒霉了,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而告他行政干預,搞行業壟斷,漢子也把這種想法和意思絮絮叨叨地全面表達給了那些在部門裡工作的人,他們便顯得很無奈,並且聽了以後提不起絲毫精神來。當然,就更談不上感甚麼興趣了。那人說:「為啥別的公司就能搞而你的公司就不能哩?為啥他只干預你公司的業務而不干預別的公司的業務哩?」當然,這道理再明顯不過了,漢子下來後仔細想了想,主要還是怪自己給政府領導投資的公關費用太少了。但是,誰讓他在開公司的時候就根本沒有預算到這一部份的費用開支呢?
可是,他後來想,像他那樣小的一個公司,他又能給他表現多少哩?並且他也提前給他說得很清楚,他說他公司賺了錢後一定會按照總利潤的50%提成給他個人的。可是這傢伙卻只相信眼前,而把項目是否能賺錢,或者賺多少,就根本不當一回事了。
於是,他本來設想能夠給他賺下大錢還能夠打下堅實基礎的兩個好項目,他的公司不但全部都搞不成了,而且還把他的一點本錢也葬送得一乾二淨了。後來,他就不得不把其中一個項目拱手送了人,而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家的公司發了橫財了。
這時,漢子便不得不緊急剎車並懸崖勒馬了。於是,他便把他公司的二十多名工作人員先給打發了。然後,他就把花了六萬多元錢購買的嶄新辦公傢俱也以三百元的低價全部賤賣給了舊貨收購站。而他,只好還依然住在零亂骯髒的農民住宅區裡的那個小小的既不通氣也無光線,即使在大白天的白花花太陽的普照下,還必須開著燈的單間房子裡,繼續過著那臥薪嚐膽的苦日子。
雖然漢子已經三十八歲了,但漢子還沒有女人幫其暖心暖背,尤其是在這閒散著的百無聊賴困頓寂寞的日子裡,漢子的心情極沮喪,意志也極為消沉。當然,這樣心情的漢子,便根本不打算馬上去找一個老闆工打。於是,漢子便只有這樣一日又一日的煎熬並荒廢著日月了。雖然已把青春年少的寶貴時光全部耗完了,但還不得不把這才剛剛開始,或者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的中年時代的寶貴光陰再次這麼蹉跎和荒廢下去了。
因為漢子畢竟還是一個動物,漢子的身體很健康,發育也特別良好,當漢子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裡呆了有半年之後,漢子似乎已經緩過一些精神氣兒來了。所以,漢子的心頭開始有些活泛了,春心也開始在漢子的心頭上萌動盪漾著並開始四散蔓延開來。於是,漢子就走到了一家靚妹最多的髮廊裡,漢子在那家髮廊裡泡了整整一個星期,漢子主要在髮廊裡洗髮,發洗完後就洗面,面洗完後就鬆骨,骨松完後就摸姑娘們的奶子,漢子聽姑娘們說這叫打波,當然,漢子還要給姑娘們支付一筆費用的。另外,漢子還跟姑娘們說笑著那些最艷麗的段子和故事尋找著窮人們的最開心和最快活。
其實,漢子到那家髮廊的一個星期裡,並沒有和那些姑娘們做出甚麼超越了大線的艷事出來,漢子雖然很想跟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姑娘就這麼實質性地親密接觸一番,但漢子還是強忍苦撐著。最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交道,漢子終於找到了一位非常可人的姑娘,論長相,她固然無可挑剔,沒的說。主要是這姑娘還文靜賢淑,端莊秀雅,並且還內斂含蓄,很有氣質和修養,也就是說,她是她們中最清麗脫俗的。
尤其當別的姑娘都在嘻嘻哈哈妖聲嗲氣地打情罵俏,而掀起著一陣又一陣情慾的旋風和浪濤時,她卻總是那麼沉默著,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彬彬有禮地耐心等待著。當然,只要有男人一掃到她的目光,便被這目光很結實地攫住了,而再也不離開,或者即使是左顧右盼吃碗裡看鍋裡這山看到那山高的表現也絲毫不存在了。
漢子到了這家髮廊以後,開始時根本就沒有機會與她說上話,而是僅僅只是偶爾掃上她一眼,她便只一閃身,又迅速不見了。當然他知道,找她的男人一定非常多,她的生意也一定最紅火。因此,他便賴在那家髮廊裡整整一個禮拜時間,當然,他也很想泡她了,便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裏一直盼望等待著女孩確實能夠閒下來。
星期一的晚上,他終於發現她空閒了下來,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破爛不堪的長沙發的一角上待著客,當然,其他所有姐妹們也都和她一樣待著客。不過,她們都坐在別的地方,或者有的正在走動著,她們都有說有笑,有的正在嘻嘻哈哈的笑鬧追逐嬉戲著。
當漢子剛一走進這家髮廊,所有姑娘們便都唰地把目光一下聚焦到了他身上,她們頓時都不笑不鬧了,其中一個姑娘迅速靠近漢子說:「今天該找個小姐了吧?」
漢子正眼沒瞧她,並把她靠上來的綿軟身子向旁邊輕輕地一推,漢子的兩眼正閃爍著最明亮的光芒,漢子正懷著非常激動而又喜悅的好心情,逕直向女孩坐著的地方急急地奔了過去。然後,漢子就緊挨著女孩坐了下來。於是,大家便都無話可說了,還是該怎麼著又怎麼著了。
漢子說:「今晚你有空?」
女孩說:「有啊。」
漢子說:「能陪我出去玩耍嗎?」
女孩爽朗地笑著說:「當然可以啊。」
漢子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女孩猶豫著,半天沒吭聲。
漢子用探詢地目光注視了她半晌,漢子忽然明白了。
漢子說:「你一夜要多少錢啊?」
女孩笑著把一隻手的五個指頭全部撒開來在漢子眼前晃了晃。
漢子說:「走吧,沒問題。」
於是,女孩便跟著他站了起來,把他領到收銀台,漢子從褲子口袋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五百元錢交給了收銀小姐,然後便領著女孩出來了。
漢子高大魁梧,女孩纖細瘦小,漢子摟著女孩的腰,女孩則挽著漢子的一只胳膊。女孩顯得很甜蜜幸福的樣子,女孩小鳥依人且極為親暱溫順地把頭依偎在漢子寬闊厚實的胸部前。漢子感覺,這樣很好,顯得他至少不像一個純粹的單身漢那樣乾旱爆裂著了。
當晚,他們逛了商場,進了酒吧,還蹦了迪,大概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一起回到了漢子的那間不是地窖卻勝似地窖的單間住房裡。這一夜,將是漢子的公司倒閉之後,漢子感到最滋潤歡暢的一夜。
他們在漢子的屋裡一起洗了鴛鴦澡,然後便做了一整夜的鴛鴦事。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鐘他們雙雙醒了過來時,漢子又與女孩滾在一起纏綿了好一大陣子。於是,女孩便有點不想離開漢子了,當然漢子看著女孩美妙的裸體,尤其是嚐了一夜來自女孩身體的新鮮、滋潤、受活和歡暢,漢子也不想讓女孩這麼早地離開他了。
女孩說:「我要走了。」
漢子說:「這麼早?」
女孩看了一眼表說:「不早了,都十一點了。」
漢子說:「你還會找我嗎?」
女孩說:「只要你真心愛我,當然我會找你的。」
漢子說:「我真想娶你為妻。」
女孩便笑了,女孩笑得很難看也很淒楚。
漢子說:「怎麼?你不想嫁給我?」
女孩說:「像我們這樣的人,你能看得上嗎?」
漢子說:「這你就錯了,你們並不比那些良家閨女壞到哪裏去。」
女孩說:「只要你這樣認為我就很高興了。」
女孩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馬上離開,漢子趕忙說:「這樣吧,你每天晚上都來,每次我都給你五百元,我也不想往那髮廊裡跑了。」
女孩說:「真的?」
漢子很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女孩說:「好吧,今晚我一定會過來的。」
於是,漢子就那樣一直赤裸著身子,用眼睛把女孩送出了門外。
當女孩在關門的一剎那間,漢子突然感到他的心像被甚麼一下子掏空了,漢子頓時感到又空虛又絕望,漢子竟然抑制不住地吟吟啜泣了起來。
女孩走後,漢子連飯也不想吃的就那麼一直躺著,漢子想了一些永遠在雲裡霧裡翻轉遊走著的許多事情,然後才沉沉地睡著了。
當漢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漢子趕忙爬了起來,沖了澡洗了臉,並打著水把頭髮梳理平順了,然後漢子走出門去,在一家大排檔的飯館裡坐了下來,先要了茶水喝著,便叫著給他炒一大盤米粉,另外還加了一份涼菜。
漢子把早餐、午餐和晚飯合在一起吃完後,便一個人漫無邊際盲無目的地在街上隨意遛達晃蕩著,不由自主地,他又朝那家髮廊的方向滑過去了。
漢子到了髮廊後,發現女孩不在,漢子便感到好空虛好絕望,漢子由於看不到女孩,漢子感覺已經有眼淚流出來了,淚花立刻溢滿了他一眼窩的潮濕和酸潤。漢子想,怎麼現在他倒容易傷感了?而在公司倒閉後的那麼長一段時間裏,他就根本沒有想到要很傷心地大哭一場的。可是,現在卻為了這女孩,他就變得愁腸百結地,把各種情緒和感情都豐滿殷實了起來。
漢子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漢子閉著眼睛,假裝打著磕睡等女孩回來。大概晚上八點鐘左右,女孩果真回來了,可是,當女孩剛走進髮廊,便有一個比漢子更年輕英俊瀟灑的棒小伙子突然走上前去,並抓了女孩的手馬上要離開。
於是,漢子騰地站了起來,逕直向他們衝去,漢子從小伙子手裡把女孩奪過來。
漢子說:「我早就訂好了的。」
小伙子萬分驚訝地望著漢子,小伙子說:「怎麼能是你先呢?我去年就已經定好了啊。」
漢子說;「你騙鬼去吧,我們昨晚還好好地睡在一起的。」
小伙子說:「你放尊重一些,小心挨揍了。」
騰地一下,一股莫名的烈火突然嗖地躥了起來,並狠狠地衝撞擊打著漢子的腦門,漢子被震怒了,只見漢子怒氣沖沖地撲到小伙子身邊,一把抓住了小伙子的衣襟,當漢子正要惱火萬丈地準備動手揍癟他時,卻突然衝上來了四五個小伙子,他們同時撲向漢子,用各種理髮用具做武器,把漢子迅速地打爬下了。
漢子第二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家醫院裡的病床上,頭上胳膊上還纏滿了繃帶。漢子還看到女孩就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他,女孩正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
立刻,一股熱流緩緩從漢子的心底迅速漾起,漢子感覺這樣好溫馨好溫暖啊,他感到太甜蜜幸福了。漢子想,這可真是一個好姑娘,要不就不讓她再進髮廊了,他們永遠住在一起算了。
由於畢竟是受了一些皮肉傷,不是很嚴重,當漢子清醒過來後,馬上就辦了出院的手續。漢子在女孩的陪伴下,他們一起回到了他的那個小屋裡。`
漢子說:「你還離開我嗎?」
女孩說:「暫時不了,老闆讓我先伺候幾天你的。」
漢子說:「你們老闆真好。」
女孩說:「好個屁,還不是為了拉攏客戶,多賺幾個錢。」
漢子說:「說的也是,但誰又不是這樣哩?」
女孩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無話。
女孩真週到,就彷彿小妹妹伺候大哥哥那樣地極為慇勤週到地伺候了漢子一個禮拜,然後,當女孩看到漢子完全可以自理了,就離開了漢子。雖然漢子還苦苦挽留著女孩,但女孩還是執意走了。
於是,漢子就只好靜靜地躺在家裏養著傷。女孩雖然晚上不過來陪他睡覺,但白天總要抽空過來看他的。當然這樣也好,漢子便只好心安理得地呆在家裏,甚麼地方也不去,只顧養著傷。漢子還經常看一些文化娛樂方面的書籍,這些書籍都是女孩專門給他買來解悶的,他便津津有味地看著,也把很漫長的醒著的時間很快地打發消磨著。
後來,漢子便完全恢復了,但由於漢子還有一點積蓄,漢子還不想馬上去找工作干。不過,漢子卻把女孩給纏死了,漢子還讓女孩辭了髮廊的工作,女孩便成了漢子一個人的女人了。
漢子和女孩,他們就彷彿新婚燕爾的夫妻,白天黑夜地纏綿忙碌著,享受著上帝所賜予人類的甘霖和雨露。
後來,女孩便真正放心了,感覺漢子再也離不開她了。並且她也對漢子產生了真正的愛情。
女孩說:「你愛我嗎?」
漢子說:「咋不愛?」
女孩說:「愛我就跟我結婚吧。」
漢子說:「不急。」
女孩說:「為啥不急?」
漢子說:「這你還不清楚。」
女孩想了想,說:「我不在乎你沒有錢。」
漢子說:「可我在乎。」
於是,女孩便無話,天天只與漢子纏綿著,並等待著漢子去找了工作養活他們倆,然後他們再結婚。
可是,這一等,一晃就是半年時間過去了,他們兩人的一點點積蓄合在一起也花得差不多了,女孩便很著急,逼迫著漢子趕快找工作。漢子很無奈,便買了報紙看著招聘啟示真的開始找工作了,可是,當他把資料寄出去以後,每次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雖然兩月之內也偶有那麼一次面試的機會,可當他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實地全面介紹給那些面試他的人之後,他們便馬上打發他走人了。
當這樣過了半年時間之後,漢子便一點耐心都沒有了。當然,只拿幾百元,或者一千多元的又髒又累的活兒,他又瞧不到眼裡。眼看著他們連五百元每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他們馬上就要睡大街了,在這種情況下,女孩便只好自作主張,又去賺那種錢了。當然,漢子也無奈,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女孩還依然沒有忘記每天這樣免費地伺候好漢子,把漢子首先餵足餵飽了,直到漢子躺在床上睡熟了,然後便迅速穿好衣服,又到她原來干的髮廊裡尋生意去了。
後來,漢子和女孩都不同程度地染上了病,他們一起也找了醫生,但由於他們都怕正規醫院的醫生,在一個姐妹的隨意介紹下,他們就找到了那個賣狗皮膏藥的游醫,也許是那游醫已經賺足了他們的錢,或者就是游醫見治好他們的病已經沒有任何指望和辦法了,於是,那游醫便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偷地溜掉了。
漢子由於馬上找不到一個工作干,而且還得了這樣令人難看且極為恥辱的病,漢子便很洩氣,尤其是想到中國的政治環境還這麼不民主,給他們這些人幾乎不給一點生存的空間和餘地,便打算不想活了。當然他還想,其實像女孩這樣的活著,實質也沒有多大意思,何況他還深愛著她,他總不能丟下女孩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不管啊,更何況他也捨不得把她一個人留下來。尤其當他看到他和女孩的病真正要治好需要花很大一筆錢時,而治好以後還依然生活無著,活著毫無起色和意義,便只好設下了這樣一個雙雙共赴黃泉的圈套。
當然,漢子之所以要女孩跟他一起去死,主要還是為了愛她他才這樣決定的。並且,他也看夠了像女孩這樣慘不忍睹地生活在這個塵世的切身痛苦和遭遇,而這種極其野蠻的摧殘和蹂躪又要煎熬到甚麼時候才能到頭呢?
但女孩並不想死,漢子也知道女孩是這樣想的,可漢子太愛女孩了,他不能就這樣丟下女孩不管啊。並且,他死了,他根本就不想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他一定要拉一個人給他做伴的,而眼下除了女孩之外,似乎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這樣與他相依為命著,即使走到陰糟地府裡還依然令他很安穩很開心的人了。並且,他想,他這樣有文化和學識的人都混得這麼窩囊,都感到活著已經沒有絲毫的意思了,她還有甚麼可以留戀的,或者有所捨不得的?
漢子終於下了決心,在死寂一片的黑暗裡,現代城市的一處角落裡,只見漢子突然把刀子向空中一輪,女孩驚恐萬狀地注意到了銀亮的寒光在漢子的手裡倏地一閃,當漢子的刀子在空中劃了一條很漂亮的弧線迅速地落下來的一剎那間,女孩突然本能地一躲一閃一讓又一避,漢子的刀子便輪空了,並且由於用力過猛,漢子還打了一個趔趄,把龐大身體的重心偏移到另外一個方向上了。
這時,女孩突然像爆發的子彈,猛地彈跳了起來,她瞅準機會,一邊驚恐地尖聲高叫著,一邊在窄窄的巷道裡狂奔了起來。
於是,漢子便在後面緊跟著,窮追不捨。因為畢竟已經到了深夜,街上行人極其稀少,街面一片死寂而又極其空曠。女孩本來是朝著一處還在營業的幾個店舖的門口衝刺過去的。可是,當那些店主聽到她的撕心裂肺的尖銳叫聲後,不但沒有過來主動幫助她,還都迅速地龜縮進了店內,並把各自店舖的門很快關上了。於是,她便只好沿街繼續狂奔。可是,畢竟她是一個女孩,而且已經受了傷還流了那麼多的血,所以,當她拚命狂奔時,她突然就感到頭暈,身子也迅速地變得輕飄飄的了,渾身頓時酥軟無力,一點使不上任何力氣了。於是,她跑著跑著,便步態滯重步履蹣跚了起來,腳下踉蹌著,結果,她就軟綿綿地摔爬下了。
這時,漢子終於被惹興奮了,漢子照著女孩倒下去的地方立刻撲了過來,漢子伏下身子,輪起手中的鋼刀,對著女孩不斷抽搐痙攣著的軀體,一陣胡亂地狠戳和猛扎,把女孩纖細瘦小羸弱的軀體紮了個千窟窿萬眼睛。然後,當漢子看到已經差不多了時,漢子才停下手來,並慢慢地爬了起來,漢子用著非常憐愛的目光注視著女孩血肉模糊的肢體,就像注視正待洞入新房的新娘那樣無限感覺美好地。當然,這樣的傑作和精巧的構思,他是非常欣賞而又讚賞的。
當漢子站起身後,正要對自己實施這樣一種典禮時,漢子卻猛然驚醒了過來。漢子想,難道我就這樣去死嗎?這值得嗎?頓時,漢子便有些後悔自己操之太急了。他怎麼就這樣冒失武斷專橫哩?如果殺上一個他的仇人,這應該有多好啊。可他為甚麼就這樣輕易地去死呢?
當他一想到這個,便扔下刀,用眼睛祝福了一下已經血肉模糊的女孩的屍體,馬上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漢子趕到他的房裡後,先迅速地洗了個澡,並換了一身最乾淨整潔漂亮的衣服,把自己工工整整地打扮停當後,漢子又出發了。好在這時已經是凌晨六點鐘,馬路和街道已經走滿了早起的行人。由於這裡離女孩死的地方較遠,所以漢子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把女孩的屍體運走了,警察們是否已經保護好了作案的現場,開始偵破這個案件了。總之,他現在還是非常安全的。
並且,作為一名大學生,曾經在某外資企業裡做過近十年工作的部門經理,而且畢竟還親自開過一家公司,雖然已經倒閉了,如果對於有錢人家的人來說,這應該說僅僅只是一個鍛練,是交了一次最划算的學費罷了。所以,他對自己的形象和基本素質還是蠻有信心和把握的。
他先要逃離他所居住地方的周圍,如果警察們馬上會摸到線索了,也一下抓不到他。而他馬上要去報復的人就是那個他求了無數遍並還收了他一萬元錢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的某局的副局長。當然,他對進入那位副局長的辦公室絲毫沒有問題。他只是怕那位副局長是否又出國了,或者到內地的某個地方去遊山玩水了,或者就是在哪個情人或小姐的床上懶著了還沒有這麼早地起床。如果這樣的話,他有可能被警察很快抓獲了。但如果把事情發展成了這樣一種局面,那還不如當時就死在女孩的身邊算了,而那樣又有多好啊。
漢子先去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早餐,然後進了一鐵貨門市部買了一把起子,他想,這次他用這把起子就足夠了。雖然那位副局長比他還要高大一些,但他比他長得單薄瘦弱,像漢子這樣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體魄和健全的肢體,只要真正發起怒來,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撂倒兩三個正常人。
漢子坐了七點半的公交車趕到那位副局長上班的地方去的,當他從車上下來時,已經八點半了。於是,漢子便逕直奔上樓去,直奔副局長的辦公室裡。
當漢子走到副局長的門口時,發現門是開著的,漢子便儘量擠出許多諂媚的微笑大方地走了進去,漢子發現副局長果然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只見副局長的嘴正在嚅動著,嘴裡還正在咀嚼著甚麼,也許是最後一口早餐吧。漢子進了門後,微笑著向副局長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把門輕輕地關上了。副局長在接完一個突然打來的電話之後,便嚴肅了表情盯著漢子問:「幹甚麼?」
漢子說:「王局,您怎麼就不認識我了?」
副局長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副局長還在忙著手上的事情,副局長此時正整理著他桌上的許多文件。
「王局,那張相片是你與誰合的影啊?好像那人我認識。」漢子指著副局長背後的一個夾在鏡框裡面的大幅照片問,其實那裏面的人漢子都認識,除了部裡的幾位重要領導人之外,就是國家領導人了。當然,副局長是站在最遠的邊上與這些領導們合的影。其實重要領導誰會認得他,否則他早就都成了正的了,而現在他還在副職上,都已經好五十多歲的人了,再混不了幾年就退下來了。當然,只要一退下來,便一定狗毬不是了,哪還有本事利用職務之便手中之權隨便干預人家企業正常而又合法的經營活動,並那麼大胃口地吃拿卡要呢?
果不出所料,副局長真的很認真地轉過身去看他的後面了,副局長還很自豪且很誇張地敘說著,副局長說:「中央領導你應該認識吧,另外就是、、、、、、、、「
當然,漢子已經像打針那樣,把那足有一市尺長的起子從副局長腰部位置深深地插了進去,然後又迅速地拔了出來,結果副局長的骯髒污穢的臭血噴了漢子一頭一臉一渾身的鮮紅,就彷彿真的血染風采那樣。於是,漢子便又來了第二下,當然,副局長無論如何也是阻擋不住的,結果還是很準確地命中了。
但是,副局長雖然已經爬在桌子上了,但嘴裡卻還唸唸有詞,不斷喃喃地說:「有啥事你可以好好說嘛,你怎麼給我來這一手哩?」
於是,漢子終於歇下手來,漢子說:「你還認識我嗎?」
副局長用柔若游絲的聲音說:「認識,認識,怎麼,能不,認識呢?你,究竟,要甚麼?我,給你,好了,汽車、房子,還,還,有,錢,我,給,你,一,一,百,萬,你,你,趕,快,救,救,救,我、、、、」
漢子說:「好,那我再給你打一針。」便把起子直直地向副局長的心窩裡插了進去。
漢子插完以後,便不在拔出來,而是說:「好爽啊!」
漢子在喊完爽後,突然想到,他原先為甚麼就不這樣爽一下哩?漢子忽然明白,原先是為了繼續活下去,所以,便無論做甚麼事都很害怕,而現在,漢子突然「哈哈哈」地極為爽朗地大笑著說:「我不活了我怕誰?」
當漢子說完這句話後,便還是撲到副局長身邊,把那把起子拔了出來,然後對準自己的心窩,突然大聲喊了一聲:「白玉啊,你等我吧,我馬上過來了。」便狠勁地一插,就彷彿裝滿糧食的大袋子那樣,漢子搖搖晃晃地站了不多久,在一陣電話鈴聲驟然且急劇地爆響聲中,重重地,轟然摔倒在地板上了。2004-5-12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