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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中華民國的偉大衛國戰爭
四 蔣介石決以對日「和戰並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誠然,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戰開始以後,因中華民國政府軍、即國民黨軍隊在全國戰場上的浴血苦戰,乃使所有曾經指責中華民國政府、中國國民黨、尤其是蔣介石先生「不抵抗」或「不積極抵抗」的誣蔑不實之詞,立即煙消雲散。但是,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戰開始前,中華民國政府、中國國民黨和蔣介石先生之所以受到「不抗日或不抵抗」的指責,如前所說,提出指責者,一是企圖借抗日之名而叛亂和叛國者,二是對政府的「和戰並用」決策不甚了了者,三是一些為中共所著意串連和煽動起來的所謂民主派及年輕學生。09
但就歷史的事實而論,是時,以蔣介石為代表的中華民國政府和中國國民黨,於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至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前,決以「和戰並用」的決策,非但沒有錯,而且完全正確。其理由是:
一、北伐告成後的中華民國,誠處於「外求和平、內求統一」,以圖鞏固與發展的歷史階段。是故,為了和平,就必須盡一切力量制止戰爭。而要制止戰爭,就不能不在日本侵略的威脅下,採取請「國聯」出面斡旋和派代表與日本談判這樣一些和平手段。一九八九年後的中國大陸史家已經指出,蘆溝橋事變之後,胡適之先生就曾對決心要付以死戰的蔣介石先生建言說「外交路線不可斷。」10 顯然,這既不是妥協和投降,更不是不抗日和不抵抗,而是為盡一切力量以制止侵略戰爭的爆發,和盡一切力量以贏得反侵略戰爭勝利之雙重目標所致。是歷史上和國際上所慣用不膩的手段。
二、如蔣所言 —— 「我們是弱國,要對自己的國家有忠實的估計。」因此,一方面應該是「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另一方面又應該將「任何解決均不得損害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作為弱國外交的最低限度」。11 因為「我們希望和平而不苟安,准備應戰而決不求戰」。「如果戰端一開,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12 這就說明「和戰並用」非但不是唯求和而不戰,而是和為手段,戰為根本。恰是因時、因勢而既要避免戰爭,又要在戰爭不可避免時,決心付予一戰的正確國策。九一八事變之後,蔣已明確指出:「此次事件,固希望和平解決,但若不得已而需以武力自衛,就可以必定得到最後的勝利。」「因為我們的軍備武力雖然不如日本,但因我們國民的知識程度提高,所增加的衛國的力量,實在足以保衛我們國家的存在。」13
三、「九一八」以後,蔣介石曾明確表示要「暫不抵抗」,一是為了「千萬不要逞一朝之憤,置國家民族於不顧」。14 二是要「效法印度甘地對英國不合作的辦法,來應付日本,遇事要退讓,軍事上要避免沖突,外交上要採取拖延」、即「不屈服不擴大之方針」,目的是為了「准備好了再干」。15 欲如是,無非因為一是國弱,二是國亂,三是「惟冀除我民族之根本大患」的「赤禍」、即「俄禍」。四是要為抗戰盡量地做好思想、物質、軍力等各個方面的充分准備,五是要盡量拖延日本全面侵華的時間表,以使得我國抗戰能夠與國際戰爭「接軌」,即與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連成一體,從而贏得國際間的支持和援助。此其一。
其二、正因為「和戰並用」的決策,是出於蔣介石對日本和對本國均有忠實估計的結果,所謂知己知彼,因而在全面抗戰爆發之前,他才該打即打,該和即和。和為手段,打則為根本,「應戰而非求戰」,並且忍辱負重,甘唱白臉,以「國人要打、政府要和」之雙向策略,來對付日本,訴諸國際。一九三二年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後,蔣介石就曾將分別駐扎在京滬和京杭線上的第八十七、八十八兩個師合編為第五軍,命張治中率領赴滬協同十九路軍作戰,卻又將抗戰的榮譽盡付十九路軍。八九年後中國大陸的史家曾對此詳細地敘述道:二月十八日,他(指蔣)曾致電勉勵第五軍說:「抗日為整個民族存亡所關,決非個人或某一部隊榮譽問題,決無彼此榮辱之分。此次第五軍加入戰線,固為敵人所畏忌,亦必為反動派所誣蔑。苟能始終以十九路軍名義作戰,更是足以表現我革命軍戰鬥力之強。生死且與共之,況於榮辱乎何為?」雖然當時一般輿論震於蔣光鼐、蔡廷鍇、翁照垣等之宣傳,均以為只有十九路軍能抵抗,慰勞之儀物,亦只送十九路軍各部。然而,第五軍艱苦作戰,絕不自暴。蔣亦因此而致電張治中曰:「在前線必須讓功於十九路軍,只期殲敵,切勿有所競爭,即有不能堪者,亦必為國家忍辱負重。當知在此生死關頭,與十九路軍應視同一體,外間毀謗,一切置之。如外間不知我八十七、八十八兩師同在苦戰,正吾人所求之不得者。」16 其意無非是為了向外界標明,他的政府欲「不抵抗」,而中華民國的國民誠不可欺。如大陸史家借《陳布雷日記》所言:「蔣如此精誠,真堪泣鬼神而動天地者。」17
其三、一九三三年春長城抗戰爆發時,據中國大陸史家稱:蔣介石從抗戰總戰略出發,為堵敵西進,曾於是年元月十日、二月六日、二月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四次致電張學良,一方面具體部署集中熱河,固守陵源、平泉、赤鋒三點之長城抗戰方略,一方面一再勉勵張說:「時至今日,吾等軍人為國家民族爭人格,為公理正義盡責任,唯有犧牲一切,以報黨、國。」。在張學良守土無能、引咎辭職以後,蔣介石又親自北上石家莊、保定和北平,部署和鼓勵作戰,命宋哲元部的馮治安師和徐廷瑤部的關麟征等三個師死守古北口,激戰兩個多月,遂創長城抗戰之最為可歌可泣的業績。18 一九三五年,蔣介石在親自視察蘆溝橋防禦工事時,曾攜一工兵營長,親自匍匐爬行千餘米至我方河邊堤下考查地形,然後指示在永定河我方略高之河岸下構築反斜面陣地,以將槍炮口對准己方。後來,當事變發生,日軍橫跨蘆溝橋對我作正面攻擊時,立即受到我反斜面陣地的巨大火力阻擊,果使敵攻擊受挫。
四、「和戰並用」的決策之所以正確,還因為這一決策在事實上贏得了全民抗戰的准備:一是於國難當頭之下贏得了制止內亂的時間,使中華民國政府軍對中共江西蘇區的圍剿獲得基本成功。二是次第平息並團結了自一九三一年日本侵占我國東北之後,曾打著抗日旗號以繼續稱叛的某些新舊地方軍事勢力,如迫使陳濟棠下野和團結李宗仁等抗戰。19 三是召開國民黨「五大」,從而造成全黨團結起來積極准備抗戰的局面,從而維系了國家統一之根本。四是利用這個決策所贏得的時間,積極地在軍事、物質與國民精神上准備抗戰。這具體表現在:
其一、積極培訓軍隊,購置武器裝備,於全面抗戰爆發前,已購買一萬金馬克的武器裝備和兵工設備,裝備成四十個師的兵力。20
其二、據大陸史家稱:全面抗戰爆發前國民政府已將全國戰場分為五個方面。一是正面,包括山東區、河南區與徐海區。二是晉綏側面陣地,包括山西區、綏遠區。三是東正面,包括江蘇區、浙江區。四是南海區,包括福建區、廣東區。五是警備區,包括陝甘寧青區,湘鄂贛皖區、廣西區、滇黔區和川康區。然後在鄭州、開封、徐州、海州和京滬一帶設置防禦工事。其中,在江浙區的五個防區、十六個陣地上,計劃建造二六零六個工事,至一九三七年二月已建成二二六四個。在山東區、魯東陣地計劃建成三三個工事,至一九三七年初均已建成。在河南區的豫北分區九個陣地計劃建造一三五三個工事,至一九三七年二月已建成一二七三個。其它三個區均有建設工事的計劃。同時,蔣介石還將南京一線、上海一線與杭州一線的工事構築任務,分由谷正倫、張治中和張發奎負責,前後投入一百多萬圓,並由駐軍八十七、八十八師擔任構築任務,至一九三七年春全部完成。其規模之大,時間之速,連日本侵略者也嘆為觀止。21
其三、修好西南地方勢力,使雲、貴、川等半獨立省份能夠出於避免赤患、繁榮西南之考慮,同意在彼建立全國抗戰根據地,為堅持全面抗戰和持久抗戰的最後勝利,奠定了至為重要的地域基礎。一九三四年中共殘余流竄西南時,中央軍曾有應邀進入西南、「保護」他們逃過雲、貴、川的做法,22 目的就是要向地方勢力表示,中央政府非但要保護西南不受剿共戰事的破壞,而且對他們並無企圖之心。一九三五年蔣介石「單騎走西南」時,即能夠使四川的軍政始統一於中央,亦不能不說是得力於對西南的正確方針。
其四、為張揚新生活,反對舊習俗,振奮民族精神,提高人民的思想與生活素質,乃發動「新生活運動」,以為堅持持久的民族戰爭作精神和人格的准備。是故日本官員阿部信行曾強調指出:「新生活運動是排日運動的結晶。」又稱中國有三件不可輕予看過的大事,就是「整頓財政、整頓軍備和新生活運動。」23
其五、誠如蔣介石所預言,「設若中國戰事延長,勢將擴大為世界戰爭」。一九三七年全面抗戰爆發前,因決以「和戰並用」的戰略策略,才既未予日本提前全面侵略我國的藉口,又在珍珠港事件爆發後,終與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連成了一體,從而得到了歐美從自身需要出發,而在道義和物資上所給予的援助,為中國人民反侵略戰爭的最後勝利增強了戰力。(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