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鋼琴大師殷承宗《四季》獨奏音樂會系列報導之三
(http://www.iloveguava.com)
不可逾越的鴻溝
西方文學評論界有一句俗話: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它說的不是莎士比亞的悲劇《哈姆雷特》好的不得了;它說的是在讀者的感受和作家的本意之間,有一大段說不清楚的距離,因此導致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古典音樂的的魅力或者說困惑也在於此──作曲家的意向鮮為人知,很多時候是帶到墳墓裏去了,演奏家則要竭盡全身的解數,有時甚至是一生的時間和精力,琢磨、推敲、逼近大作曲家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
許多年前,我讀過一個鋼琴家的故事。他是一位年過六旬的音樂家,彈了大半輩子貝多芬的鋼琴曲,仍然覺得不到位,糟踐了大師的音樂,於是每天堅持練琴到深夜。
他沒有妻小,一生都給了憤怒大師貝多芬,身邊唯一能挪動的是一個機器人,專門負責家務。有一天,它對鋼琴家說,「主人,我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看您整天敲敲打打的像是一位打鐵的,但是又沒有火花和作品,您究竟是幹甚麼的?」
「幹甚麼?!」主人惱怒地說。「我是鋼琴家,演奏音樂。」
「音樂是甚麼?」機器人一臉天真地問道。「聲音的組合?」
「你瞎扯甚麼呀!」音樂家大聲嚷嚷道。「它是人類精神上最高的作品、理想和追求。」
「我能跟您學演奏音樂嗎?」
「你?」鋼琴家終於忍俊不禁,差點沒把腮幫子給笑沒了。但是他還是應了它,想用事實來證明那讓人興奮和煩惱的音樂絕對不屬於機器人的認知範疇。為了做到深入淺出,他為它設計了一個課程,從「多,瑞,眯」開始,到貝多芬的鋼琴獨奏曲《月光》結束。
機器人雖然有點木訥,一絲不苟的確是它的特點。於是,一個月後,旋律雖不怎麼優美還是從它怯生生的手指縫間流了出來,體現出一位3─5歲弱智兒童的水平。練得再好也就這等水平了,老鋼琴家心想。讓它自己把跟頭摔完吧,這樣也不失我做人的風度。
有天晚上,鋼琴家夢見自己的手在鋼琴的琴鍵上飄了起來,他彈的是貝多芬的第五鋼琴協奏曲,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這種飄逸悠揚,隨心所慾的感覺,彷彿音符自己排着隊走了出來,彷彿是貝多芬在握着他的手在彈琴,他覺得自己離貝多芬的本意是如此近,他的心在歌唱……後來他醒來了,可是美妙動聽的琴聲不斷,是從琴房裏彌漫過來的。他起床,走了過去,發覺機器人的影子在燭光映照的牆壁上抒情地晃動着。
「對不起,我吵醒您了?」機器人停止了彈琴,轉過身,一臉沒表情地看着鋼琴家驚詫的面孔。
這一刻,鋼琴家被整個地怔住了,用瓊瑤言情小說女主角常說的話說,感到幾乎要崩潰了。
這故事利用音樂演繹的多重性,打擊了一下人類的自尊,但是它的確說明,有些天才演奏家能達到的境界是另一些做夢也達不到的。沒辦法,世界就是這樣構成的。
音樂縱的有各種主義的區分,表現方式是千姿百態,比如說古典主義的創作風格是嚴謹、規整和簡明,而浪漫主義則更注重情感的充分表現和發揮,印象主義音樂的特色主要體現在色彩的描繪和抽象感覺的表達上,因此它多用短小而不規則的形式以及和聲配器果來表現音樂;從橫的角度來看,音樂又有作曲家個體,也及其代表的時代和民族群體意識的差異。因此,要把一部音樂作品演奏表現得淋漓盡致,需要許多除了技巧以外的東西,正像殷承宗在最近的一次媒體採訪時所評論的那樣,「我覺得彈琴,當然手很主要,但是腦子和心更重要。」他指的是用大腦去理解,用心去悟。這是一句大實話,他自己為此身體力行了50年,最終在鋼琴表演藝術上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殷先生自幼師從俄國老師,後來又長期學習、生活在俄羅斯,因此對於柴可夫斯基的作品有得天獨厚的領悟。這次他獻給華府音樂愛好者的柴可夫斯基鋼琴套曲《四季》,必然是一流的表演。同時,因為他是本次音樂會下半場中國樂曲《春江花月夜》、《百鳥朝鳳》、《平湖秋月》及《梅花三弄》的創作人之一,演奏起來也應當是路熟駕輕。毫無疑問,這次鋼琴大師殷承宗《四季》獨奏音樂會將是另一場數載難覓的音樂享受。
演出時間:2003年2月2日下午2點。
地點:F. Scott Fitzgerald Theatre,603 Edmonston Drive,Rockville,MD 20851。票價:$30,$25。
聯繫人:301294-7379 (Mr.Mu),301570-2271 (Mr.Liu),301670-9865 (Ms.Wang),240481-1984 (Ms.Lu:),443535-0317 (Mr.Yuan)。
郵寄訂票支票請寫AGIS,寄給P.O. Box 12096,Silver Spring,MD 20908。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