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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亂世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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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大早做了個奇怪的夢。隔壁阿強叫我去看他新買的一輛車。我到那一看是一輛紅色高級小轎車。我高興地伸手打開車門,卻大吃一驚:一口黑棺材躺在車裏面。剛想瞅個明白,那棺材蓋兒自個兒就打開了,裏面鑽出一小男孩來。

驚醒後再也睡不著了,一個人望著天花板發呆。

莫非是應了那件事?

前幾天阿強媽來找我,擔心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家裏老婆小孩吃飯成問題,就讓我幫著她兒子開出租車。阿強開白天,我開夜班。當時我感激得立刻答應了下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車,阿強下午6點左右會將車開回來。怎麼不早不晚,一大早會做這麼個夢?

“哎,一個人在發什麼呆啊?”不知何時太太已醒了。

我把夢裏的情景跟她說了一遍。“你說這棺材和小孩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小人暗算會出人命?”

“夢裏的事還真說不好。你說這年頭世道這麼亂,我們這一帶出租車司機遭搶出事的時有發生。你要不起來後跟阿強叮囑幾句,讓他這幾天出車時留點神兒,如果覺得對方不可靠就別載。”

“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今晚我開始出車。”

太太想了想,說:“你怕什麼,你以前都練過武術,幾個人都打不過你一個,現在你不打人也能防身。不過小心點兒不會有錯。你說真有要債的咱也躲不過,真遇上小人了,那就冷靜處事,別衝動,不該發生的事一定不會發生。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越害怕越招邪。”

經太太一說,我也平靜下來了,心想真是那樣的話也可能是有段因果要了結吧。不過心裏總還是有一絲不安。

快6點時,樓下響起了汽車喇叭聲,阿強回來了。我趕緊穿上外衣,和太太孩子打聲招呼就出車了。

(二)

第二天一早,我躡手躡腳地進了家門。太太一見我,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才回來?昨天半夜是咋回事兒?”

“嘿,說來話長。”我慢慢走到床邊。“你猜怎麼著?還真應了那夢,出了件事兒。”

太太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昨晚碰著倆個人,想劫我的車,謀財害命。”

“那你怎麼半夜把我叫起來,讓我把家裏僅有的300塊錢拿出來?還說是碰見你的朋友,愛人生了孩子,父親又有病,手頭無錢。”

“這裏面故事多了,我慢慢給你說吧。”我往床沿上一坐。

(三)

昨晚10點左右,送客到了火車站,想起今天一大早還有事,便開了車往家走。

走出不到100米遠時,就見兩個年輕人向我招手,我把車開到他們跟前停穩了。那兩人個頭差不多高,年齡大的那個看上去也不過30來歲,穿身藍西服,戴著黑領帶,皮鞋擦得錚亮,剃一小平頭,圓圓的眼睛不大,可骨溜溜的挺有神,隱約閃露著一絲凶光。年輕的那位20剛出頭,身穿淺藍色方格夾克服,留著長頭發,東張西望地跟在小平頭的身後。

“去桃園新村多少錢?”小平頭問我。

我還真不知道,就告訴他車上有表,打表最準。

他說:“打表太貴了。到那兒最多不過20公裏左右。”

我就跟他說打表到站後我再從計程費中讓他5元錢。他倆互相看了看,點頭說可以。小平頭拉開後門往後排上一坐,長頭發替他關了門,拉開前門坐在我的旁邊。

小平頭坐下就說:“直奔桃園新村,具體地點開到時我再告訴你。”

當時我心裏就犯嘀咕,想起夢裏的情景,但轉念又想想你跟我說的話,心想,既來之,則安之,說了聲“好”就啟動了車。

那兩人一開始都不說話,過了一回,小平頭問:“這車是你自己的?還是租包的?”

我說:“也不是自己的,也不是租包的,是給朋友幫忙。”

小平頭又扔過來一連串問題:“每天開到幾點?每天平均掙多少錢?別人晚上都是兩個人開,你怎麼一個人?不怕有壞人麼?”

他這一問我倒平靜下來了,心想:看來是來者不善,我倒要看看他們倆要唱出什麼戲。我從後視鏡上瞅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怕什麼?什麼事都不會是偶然的。人活著不就還債討債嗎?真有債主找上門那也躲不了,不欠別人的他也拿不動。反正是善惡有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小平頭愣了一下,說:“不一定吧。像我吧,人不笨,乾得也不錯,覺得自己也不壞,為什麼好事卻輪不到我頭上?”

我說:“那得看什麼樣的事你認為是好事。有些事你看上去是好的,還不一定是真好呢。”

我停了一下又說:“不知為什麼,你上車時我一看你這人就覺得不一般。”

小平頭問我:“是麼?你會相面麼?”

我說:“不會。不過從你的眼神,五官看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我老婆也這麼說。她說我聰明是聰明,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我從後視鏡中看到小平頭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我說:“那你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你知道一個人不管做了好事還是壞事,到時候都一定要有報應的,也就是說善惡必報。過去老人不是常講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

小平頭突然不吱聲了。

過了會兒我問:“還有多遠?”

小平頭說:“過去前邊的十字路口,從小橋向東走不遠就到了。”

到了路邊一座小橋,小平頭用手一指說從這向東。我向東開了大約500百米左右,這時小平頭說了聲:“好了,停下吧!”

說到這兒,太太拽住了我的手。

“別緊張,聽我慢慢說。”

(四)

我還未來得及停車,坐在我身邊的長頭發突然從夾克服裏抽出了一把長約40公分、寬約5公分寒光閃閃的短刀來,對著我,威逼我趕快停車。

我平靜地把車停下,“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小平頭說:“你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麼?快過年了!我們家揭不開鍋了!我們都下崗了沒有工作,我老婆剛生了孩子,實在沒辦法。我就叫上我的姪子,出來弄倆錢花。”

說著,就把手伸到他那看上去重重的黑色手提包裏去。

我一聽,還真應了那個夢,碰上討債的了。

這時,那叔姪倆人拿著刀,頂著我的肋就要搜我的身。我看了他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這下找對人了!”

在這夜深人靜的曠野裏,我的聲音聽上去特別震耳。叔姪倆被我的笑聲驚呆了,拿著刀愣在那裏。

我望著他們說:“你們不就想要兩個錢麼?這好說!但是必須聽我把話說完。”

“你們為什麼走這條路?如果你們現在都有一份穩定的好工作的話,如果你們在銀行裏有一筆錢的話,叫你們走這條路你們都不會。是誰讓你們走上這條道的?”

小平頭說:“是江澤民逼的。要不誰放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穩日子不過,大冷天的找這麻煩?”

我說:“說得好!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守我的熱炕頭,深更半夜的還要出車?”

“還不是要賺幾個錢嘛。”

“沒錯,我也是被江澤民逼得被單位辭退,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你我是一樣的受害者。你們知道麼?江澤民放著下崗工人,失學兒童,農民,退休老人不管,自己揮霍無度,購買專機,造大劇院,每年還要從國庫拿出幾十億元人民幣給兒子,讓他搞電話監聽,網絡封鎖,鎮壓迫害法輪功修煉者。我就是煉法輪功被他們逼下崗的。”

小平頭馬上說:“你是煉法輪功的?我們那有很多人煉。我知道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

我看著他說:“你今天是碰上好人了。看來我們的緣份還挺大的。你可能還不相信,早上就有人點化我,說我會碰上你們。”

叔姪倆張著嘴看著我,我就把那個夢講給了他們聽。“我本來不想出車,可是我想,若真有這段因果,那也躲不了。不如壞事變好事,了了這筆債,還能救一條人命,說不定是二條命呢。”

我望著他倆接著說:“你們走這條道可是條死路啊。我為了修煉法輪功,做好人,做更好的人,到北京上訪講真相,也曾被拘留過,被關、被打,失去了工作,單位扣發工資。這些在不修煉的人眼中是難以想象的。一般的人吃不了這個苦。你們知道嗎?如果我不是煉法輪功的話,可能和你們一樣;也可能比你們還厲害,弄不好你倆早讓我打趴下了。今晚這事對我來說真的是小菜一碟。”

我又對長頭發說:“你那玩藝兒對我不好使,趕快收起來吧!”

長頭發趕緊把刀扔到了地上。

我說:“你們過來。”隨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兩份真相材料遞給他們。

叔姪倆同時用雙手接過去,繼續聽我說。“江澤民心眼小得不行,妒忌心大得不行,人邪得不行,見我們師父傳的這個功法這麼受人歡迎,煉的人數都超過那個共產黨員的人數了,又氣又怕,一意孤行地發動起這場比文革還要文革的運動。現在公安局派出所放著真正的壞人不管,見煉法輪功的就抓,對他們拘留、判刑、勞教,將好好的人打死、打傷,這些你們可能也都聽說過。”

長頭發說:“是。我們那兒就有不少被抓起來了,還把他們送進什麼勞教所、轉化班的。出來時個個都給折磨得只剩一口氣。有個老太太因為在街上發你們法輪功的傳單,被他們抓進去後活活打死了,連個屍首都不讓子女見。紅光滿面的進去的,最後只剩一骨灰盒。”

我說:“像她那樣的在全國很多啊。可是即使這樣,法輪功學員還繼續給老百姓發真相材料,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是為了讓老百姓明白是非,不要被謠言誣陷蒙蔽了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

小平頭說:“大哥,我佩服你們這些煉法輪功的人。你們不怕死。”

我說:“我們可不是在鬧革命,要拋頭顱灑熱血的。我們煉法輪功的個個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看我以前練武,可現在你叫我打人我都不會動手的。修煉人的境界是不一樣的。我們師父講:‘生無所求,死不惜留;蕩盡妄念,佛不難修。’如果不放下生死,我們能修到現在麼?我們還能在這樣的困境中跟老百姓講真相麼?”

我向他們招招手:“來,聽聽我們師父是怎麼說的。”

我將師父的新經文放到汽車的放音機裏,打開讓他們聽師父的新經文。他們靜靜地聽著,聽得很認真。

大約聽了20分鐘左右,這時小平頭雙手抱頭,痛苦地說:“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乾出這樣的傻事來了?大哥,我真對不起您了,我沒臉見人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咱兄弟倆緣份大,今天這事還是喜事呢。以前修佛的人有句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人的一生活著的確不容易,知錯就改,能改就能做好人。”

小平頭問:“怎麼就能煉法輪功?”

我說:“你最好先看看《轉法輪》這本書,了解了解書中到底說了些什麼。如果能按照書上師父講的去做的話,再煉動作,五套功法很簡單。”

小平頭說:“大哥能給我弄本書嗎?”

我當即答應:“可以,只要你想學。”

我一看表,都快半夜了,便對叔姪倆說:“咱們回去好嗎?”

他們互相看了一下,異口同聲:“好!我們跟你回去!”

(五)

車到家門口時,我對他倆說:“走,一起去我家坐坐。”

小平頭說:“太晚了,不打擾了。”

我一想,確實很晚了,你和孩子可能早睡了,家裏也沒地方坐。就說:“那你們等我一下。”

我進門把你叫醒,讓你拿些錢出來,轉身又拿了一本《轉法輪》,就又出了門。

叔姪倆怎麼都不肯拿錢。小平頭對我說:“大哥,我不能拿你這糊口錢!你們這些煉法輪功的這兩年日子過得比誰都緊,被江澤民整得夠慘的。我怎麼還能再雪上加霜呢!”

我說:“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錢。我現在好壞能開出租賺點生活費。你就先拿著吧。”

小平頭急了,要給我下跪。我拉著他,說:“咱們都成一家人了,還分你我?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就行了。錢是小事,我這裏有更好的東西給你呢。”說著,我就把《轉法輪》遞了過去。

小平頭雙手接過書,說:“大哥,我一定好好去找份工作,儘快把錢還給您。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你們煉法輪功的真是天底下打燈籠都難找的好人啊!”

我本想開車送他們回去,可他倆死活不讓,轉身就走了。

太太問:“那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呢?”

我說,我回來後看到阿強屋裏的燈還亮著,就把他叫了出來,把今晚發生的事跟他講了一遍。他聽後直埋怨我為什麼不早點叫他:“對這種人決不能手軟,你多年練的武術乾什麼用了?”

我說:“我是一個法輪功修煉者,修的就是‘真善忍’,怎麼能跟他們一樣呢?”

他嘆了一口氣說:“哎!你們這些煉法輪功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聽到這裏,太太已是淚流滿面:“是不可思議。要沒咱師父看著,早就出事了。可現在不光你那筆債磨過去了,還救了兩個有緣人。”

我坐在床沿上,拉著太太的手,眼睛也模糊起來了……。

送女兒上學出門,在院裏碰上阿強媽,她一把拽過我的手,對我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阿強都跟我說了。這事要讓阿強遇上還不知是什麼後果呢。”她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我看過那本《轉法輪》,都是教人做好人,講‘真善忍’。”阿強媽邊說邊伸出大拇指:“你們師父真偉大!他的弟子真偉大!”說著又拽過我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六)

三天後的傍晚,我正要出車,看見叔姪倆遠遠走來。我趕緊和阿強說:“來客人了,你跟我來。”

我一邊把叔姪倆往家裏請,一邊把阿強和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

剛進門坐下,小平頭就說:“大哥,那天我回家後就把全家人都叫了起來,說我們叔姪倆今天是遇上貴人了。我老父親聽完事情的經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最後說了一句:‘法輪功就是俺親爹!’”

他姪子接過話說:“我嬸聽完此事,跟我叔要過《轉法輪》就跑一邊坐下,一口氣看到第二天上午看完,說她也要修煉法輪功。”

小平頭又說:“我三哥是公安局副局長。我今天去了他的辦公室,跟他講不能再跟著江澤民做糊塗事了。開始我三哥說法輪功是XX,又說他是拿了上頭的錢,就得替上頭做事。我就把是怎麼認識大哥您的經歷告訴了我三哥,並告訴他,我和我老婆看了您給我們的書後也想要煉法輪功。您猜我三哥說什麼?他說:‘每當我說法輪功不好時,說句實在話,真的心裏頭很難受,很不是個滋味。’”

小平頭繼續說:“大哥,這幾天我什麼都不乾,就想看書,睡醒覺第一件事就是先拿過《轉法輪》來看一下。”

說著,他掀開衣服用手一指,讓我看,原來是一個大口袋,裏面裝著《轉法輪》。他說:“口袋是我自己縫上的,走哪帶哪。”說完嘿嘿笑了。

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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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明慧網2002年5月8日文章“開“的士”夜遇持刀客 講真相救度有緣人”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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