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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金庸先生的《射鵰英雄傳》誕生之後,許多人對北方草原增加了神秘感。古代的射獵英雄們是如何在北方草原上縱橫馳騁的?又是如何被稱為「射鵰英雄」的?草原人真的以射鵰者為英雄嗎?下面從中國古代北方草原民族的歷史和遺物中,尋找一些關於射獵英雄的故事和史實。
匈奴族
關於騎射生活,在草原先民中就有實物可以證明。發現於內蒙古阿拉善盟的大量岩畫中,有不少是狩獵岩畫,反映了草原先民在草原上騎射的真實生活。據《史記‧匈奴傳》說:匈奴人「兒能騎羊,引弓射鳥鼠;少長則射狐兔;用為食。士力能彎弓,盡為甲騎。其俗,寬則隨畜,因射獵禽獸為生業,急則人習戰攻以侵伐」。由於他們在狩獵中善於使用弓矢,因而亦稱為「引弓之國」。匈奴人在戰爭中以「善於誘兵以包敵」而著名,所謂「至如飆風,去如收電」,「險道傾仄,且馳且射」。也許匈奴人中有專門的狩獵人,《史記‧李將軍傳》說有「射鵰者」。他們一手執鞭,一手執弓,而一匹胯下之馬則使他們足以馳騁整個草原。對於他們使用的狩獵工具,《鹽鐵論‧論功》說:他們只是「素弧骨鏃」而沒有「修戟強弩」。其實,目前考古發現的匈奴文物中,不僅僅有骨鏃,還有銅鏃出現。出土於內蒙古赤峰市三區火蓋圖村的漢代鐵鏃,是比較有代表性的漢代箭鏃。這些資料可以證明匈奴人早已使用金屬工具。
匈奴人以弓馬之利而強盛於中國北方草原,給當時的戰國和漢代的中原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故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公元前三一九年,即較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還要早十三年的時候,秦惠文王「北遊戎地,至河上」。(史記‧六國年表)這個河,是黃河,「戎地」即匈奴地區,「遊」是進軍的意思。公元前二七○年,秦昭襄王乘機北擊,又長驅占有了隴西、北地、上郡,並「築長城以拒胡」。
烏桓和鮮卑族
烏桓是游牧部族。史載其「俗善騎射」(《後漢書.烏桓傳》),一九五六年考古學者在遼寧省西豐縣西岔溝的烏桓墓葬中,發現有數以萬計的出土文物,其中有大量的金屬箭鏃、鐵馬銜及其他用具。在三面銅飾牌上還有一個「騎士出獵」的場景。從文物出土情況看,烏桓人主要以從事畜牧和狩獵為業。他們還擁有供捕捉飛禽走獸用的獵鷹和獵犬。烏桓人在從事農業和手工業的過程中,保持了本民族的經濟特性,他們的鑄銅和冶鐵業最為著名。從西岔溝出土的大量安裝在鐵劍上的銅柄和銅鏃、銅「鳴嘀」(響箭)等文物,可以看出他們的尚武風俗,甚至能鑄出「騎士出獵和騎馬戰士捕捉俘虜」的場面。西岔溝出土的約一千枚箭鏃中,以銅鏃為多數,鐵鏃次之,骨鏃、石鏃更次。可見烏桓人掌握了銅器文化和鐵器文化之後,骨製和石製的箭鏃已逐漸被淘汰。一個游牧民族,他的冶鐵業中大量生產金屬箭鏃,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因為游牧民族的主要武器之一是弓矢,引弓發射是他們日常生活(狩獵)和戰爭的慣技和長技,故箭鏃的消耗量特別大。
鮮卑也是游牧民族,與烏桓同出於東胡族系。其社會經濟以畜牧業為主,兼從事狩獵,故族中多產野馬、角端牛。這種端牛角能作弓,俗稱之「角端弓」。
史載鮮卑族北齊詩人、著名的《敕勒歌》的作者——斛律金(公元四八八~五六七),就是一位著名的將軍,他擅長騎射,善於用兵,他一看塵土,便知敵人騎兵、步兵多少;一嗅土地,就可知敵軍距離多遠。斛律金有二個兒子,長子光,字明月;次子羨,字豐樂,都是當時名將。兩人從小就跟父親學習打獵騎射,每次出去打獵,回來後斛律金檢查獵物,小兒子獵得的多,卻總是挨打,大兒子獵得雖少,卻被誇獎。旁人看了不解,問為什麼這樣不公平?斛律金說:明月獵得雖少,他射的鳥總是背上中箭,豐樂不然,是隨處下手的,獵得雖多,不如他哥哥遠矣。有一次他叫子孫一起練習射箭,看完之後,斛律金禁不住哭了,說:明月、豐樂用弓不如我,諸孫又不如明月和豐樂,我這一家一代不如一代,看來要衰落了。斛律光(字明月,公元五一五~五七二)長大後,長得馬面彪身,不多說話,也不輕易發笑,以軍功積官到大將軍,父死襲爵咸陽郡王,拜左丞相。有一次隨皇帝打獵,天上有大鳥飛揚,斛律光引弓一射,正中其頸,大鳥盤旋落地,形如車輪,細看原來是隻大鵰,當時稱他為落鵰都督。…詳文請看當期《歷史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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