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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7日訊】
25歲的時候,我因失業而挨餓,以前在君士坦丁堡,在巴黎,在羅馬,都嘗過貧窮和挨餓的滋味。然而,在這個紐約城,處處充溢著豪華氣息,尤其便我覺得失業的可悲。
我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改變這種局面,因為我勝任的工作非常有限。我能寫文章,但不會用英文寫作。白天就在馬路上東奔西走,目的倒不是為了鍛煉身體,因為這是躲避房東討債的最好辦法。
一天,我在42號街碰見一位金發碧眼的大高個兒,立刻認出他是俄國的名歌唱家夏裏賓先生。記得我小時候,常常在莫斯科帝國劇院的門口,排在觀眾的行列中間,等待好久之後,方能購得一張票子,去欣賞這位先生的藝術。後來我在巴黎當新聞記者,曾經去訪問過他。我以為他當時是不會認識我的,然而他卻還記得我的名字。
“很忙嗎?”他問我。
我含糊回答了他,我想他已一眼看出了我的境遇。
“我住的旅館在第103號街,百老匯那邊,跟我一同走過去,好不好?”他問我。
走過去?其時是中午,我已走了5個小時的馬路了。 “但是,夏裏賓先生,還要走60個街口,路不近呢。” “胡說,”他笑著說,”只有5個街口。” ‥5個街口?”我覺得很詫異。 “是的,”他說,”但我不是說到我的旅館,而是到第6號街的一家射擊遊藝場。”
這有些答非所問,但我卻順從地跟著他走。一下子就到了射擊遊藝場的門口,看到兩名水兵好兒次都打不中目標。然後我們繼續前進。 “現在,”夏裏賓說,”只有l1個街口了。” 我搖了搖頭。
不多一會,走到卡納奇大戲院。夏裏賓說,他要看看那些購買月戲票子的觀眾究竟是什麼樣子,幾分鐘之後,我們重又前進。
“現在,”夏裏賓愉快他說,”咱們離中央公園的動物 園只有5個街口了,動物園裏有一隻猩猩,它的臉很像我所認識的唱次中音的朋友。我們去看看那只猩猩。”
又走了12個街口,己經來到百老匯,我們在一家小吃店面前停了下來。櫥窗裏放著一罈鹹蘿蔔。夏裏賓奉醫生的醫囑不能吃鹹菜,因此他只好隔窗望了望。 “這東西不壞呢。”他說,”它使我想起了我的青年時期。” 我走了許多路,原該筋疲力盡的了。可是奇怪得很,今天反而比往常好些。這樣忽斷忽續地走著,走到夏裏賓住的旅館的時候,他滿意地笑著; “並不太遠吧?現在讓我們來吃中飯。”在那滿意的午餐之前,夏裏賓向我解釋為什麼要我走許多路的理由。
“今天的走路,你可以常常記在心裏。”這位大音樂家莊嚴地說,”這是生活藝術的一個教訓:你與你的目標之間無論有怎樣遙遠的距離,郡不要擔心。把你的精神常常集中在5個街口的短短距離,別讓那遙遠的未來便你煩悶 異常。常常注意於未來24小時內使你覺得有趣的小玩意兒。” 屈指到今,己經19年了,夏裏賓也已長辭人世。我們共同走過馬路的那一天永遠值得我紀念。因為儘管那些馬路如今大都已經變了樣子,可是夏裏賓的實用哲學,有好多次都解決了我的難題。
(12/4/2002 1:5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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