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代價,是能夠細細聆聽到草叢裡的蟋蟀的叫聲,還有草兒撫摸搖擺著微風的經過。微微的聲音代替了自以為的安靜與迴避般沉默的結局,耳朵們繼續歡樂自己擁有的福氣。
可是,行走在繁華的熙熙攘攘的街市裡,有多少能聆聽得到的呢?叫買聲,車鈴聲,行走聲,雞飛狗跳,陌生的聲音隨之遇到流浪者的乞討。陌生的繁華和陌生的熟悉,如同穿流在身體外的河水,是依附的生存物質留下的泡泡氧氣,相忘於無形的名利情。耳朵執著的是好像自我在注意到的事情,圍觀也罷,好奇也罷,匆匆一瞥也罷,能對語的聲音之外何嘗沒有更繁複無形的雜音和喧嘩麼?但執著的我完全缺了這份細緻的心意去領悟。
任何事情事物的來龍去脈,都沉默了自己應該的秘密。那些能張嘴的和不能張嘴的,都在述說著甚至歪曲著自己的各種歷史的際遇,使得秘密更為廣闊的成為秘密。就好像一朵含羞草,觸碰了會迅速的羞閉,卻沒有耳朵也能傾聽美妙的音樂。佛祖講法前的石頭經常點點頭,難道因為聆聽仙女們灑下的或明或滅的繽紛仙花?
假設某一天,牆壁們偷偷暗笑,竊竊絲語說著我在電腦前打字的秘密,那份驚異必然來自茫然的耳朵的詭異?再假設某一會,某個隱居的流浪者不僅對語於活潑的鳥獸,還呼喚山河的大小,那就不需要我們繼續說實話了,而是因為造就歷史的秘密都在眼前的聆聽裡。再假設這樣的可能,佛祖說的話,在哪兒消逝或者留下了印記,隱居的流浪者是否在專志的聆聽,聆聽那無需流浪的秘密?@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