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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大逃港」潮的震撼與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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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12月21日訊】(大紀元記者蔡溶紐約報導)當年偷渡的成功者,活到今天,揭開了這段血淚歷史;慘烈者,或葬身怒海,或客死途上,再也沒有機會講述自己的故事。12月19日的新書介紹會上, 《開,南風窗》一書作者蔡可風先生講述他創作的心路歷程,紐約詩書琴棋會會長梅振才還請來三位當年的逃港者,親述生死經歷,引發了聽眾的共鳴。

千難萬險的逃港方式

親歷者介紹說,逃港有東、中、西三條路和三種方式:走路、泅渡、坐船。東路是從大鵬灣游水過去,灣裡多鯊魚,很多人被鯊魚咬死。中路是從深圳河過去,這裡有武警和警犬把守,防守最嚴。西路由廣州陸路至深圳灣,然後游水到元朗,路長但成功率比較高,而游水時間卻最長,大約要9~10小時。探照燈不停地掃視海面,有時要沉進海水中,避過探照燈。真可謂九死一生。

但是泅渡對體力和游泳技術要求很高。許多家庭都是從小就培養孩子練習游泳,為的是將來可以逃到香港。

廣州培英中學,文革開始之前,是廣州市排名前十的優秀中學。這間百年名校除了師資力量雄厚外,還有全市中學獨一無二的江邊游泳場。紐約詩書琴棋會顧問王世道說,據他所知,當時的培英學校,全部學生都是游泳尖子,在文革前後知青的偷渡大潮中,培英知青也是這次大潮的其中一股潮頭,「全部游向了 香港」。

紐約詩書琴棋會顧問王世道。(蔡溶/大紀元)

不能游泳的人只有選擇陸路。為了躲避官府的尾追堵截,逃亡者往往要走偏僻而艱險的路道。蔡可風的親妹也在其中,她回憶說,當時自己一個年輕女孩,走了13天13夜翻越山嶺,每天趁天黑行夜路,白天平躺在地上,甚至是空的棺材中,躲避邊防部隊。最終幸運的抵達澳門,「靠的就是韌力和永不放棄的決心。沒到最後一步,我決不放棄。」

逃港原因及反思

逃亡之路灑滿了血和淚。東德是這樣,深圳也是這樣。是甚麼原因把人們逼上了這條不歸路呢?

曾寫過40多萬字《遲來的春天》一書的作者陳葦華說,她的父親本來是香港人,但是為了「建設祖國」帶著她回到大陸,希望能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心智,沒想到被視為「間諜」,她在文革前已失學,下放農村插隊「改造思想」,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和付出,始終不獲信任。

蔡可風的妹妹。(蔡溶/大紀元)

「感覺真的連狗都不如」,陳葦華回憶,她一次次遭打擊後,感到政治上被歧視難以改變,個人所長得不到施展,對領導集團感到失望,看到知青們浩浩蕩蕩的走上偷渡之路,奔向自由之地,她最終也闖關上路——走入逃亡的行列。

王世道說,從50年代很聽話的「上山下鄉」,走到偷渡一步,用脚投票,奔向光明,這代知青經過了一個很痛苦的否定自己的過程,實際上是對自己所受教育的一個否定。「這些人都是黨教育出來的,黨卻把他們當成叛敵。人為何要背井離鄉,拼了命的逃亡?整個過程就是否定自己所受的(洗腦)教育的軌跡。」

責任編輯: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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