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 mkdir(): No space left on device in /www/wwwroot/iloveguava.com/zhizhutongji.php on line 51
彩票 加盟官网-彩票 加盟开户-彩票 加盟注册

血紀(208)

中集-第六章:文化「大革命」
孔令平
font print 人氣: 11
【字號】    
   標籤: tags: , ,

第五節:軍事管制——打人狂潮(8)

(二)我被打昏的體驗(4)

開始,雖然我周圍的同難們可以悄悄給我拿飯菜,也可以到那間才搭好的熬藥房裡煮成稀飯。但是誰也不敢餵我,尤其是誰也不敢替我倒屎尿,因為雖然那姓衛的沒看見,內部卻有奸細,被姓衛的發現了可不得了。

在這個難堪的時候,潘老站出來了。

我受傷的第二天中午,收工歸來,他將他蒼老的臉貼在我的額頭上輕聲問道:「怎麼了,沒傷著致命處吧?」那天中午的飯菜便是他一口一口餵給我吃的,並且當眾向大家宣佈:「今後他的生活由我來負責,我這大把年紀了,活也活夠了,就是死也沒什麼,我不相信給一個重傷的人送飯餵飯就犯什麼法。」

他是與我共渡過八年患難的長者,在我最感困難的時候,面對凶殘的野獸挺身而出,冒著危險保護我更使我倍受感動!在這種精神的鼓厲下,我咬緊牙關,發誓用最快速度恢復身體,倔強地站起來,一定要盡快站起來!

從那天起,每天早起,他便端著我的尿盆,當著哨兵的面穿過屋前廊沿,端進廁所去倒掉。每頓飯食,由他專門替我領,煮成稀飯再小口小口的餵進我的嘴裡。一邊餵,一邊低聲的向我講商紂王挖比干心,把箕子監囚成奴的故事,結果周武王終於在朝歌。討滅了暴虐的紂王。

晚上蔡先祿來看我,給我送來一小墨水瓶的藥酒。我感激地接過他的酒以後,便悄悄地叫他把耳朵貼在我的嘴邊,請他務必將潘老服持我的事向林原報告一聲,並請林管教阻止那姓衛的向潘老下毒手。

從此以後,我便在床上先練手,先活動上肢,再對受傷處按摩,加強了腿部和腰的活動能力。三天後,我的手能夠拿東西,能夠自己端飯吃,口腔裡的傷勢也很快恢復!

一周以後,我能坐起身來並能左右旋轉身體,還能將腳從床上自由放下地。十天以後,我便能下地走路。

正當我可以勉強下地走路以後,一個晚上大約十二點光景,一束強烈的電筒光將我全身射定,我被強光所驚醒,避開那電筒光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想起古柏那位李管教,凡是心腸歹毒的人其臉色都這麼慘白,彷彿被魔鬼將他身上的血吸乾,變成了一具殭屍鬼。

今天他沒有帶口罩,他那鐵長矛鋒利的刃口,已在我的光頭「輕輕」點劃起來。心中一沉,做了對付新「懲罰」的準備。然而,這一次他在我頭上劃了兩下便收住了那長矛。

我頭上響起他那「鬼魂」一樣的命令:「從明天起,白天老子再看到你睡在這裡,招呼你的腦袋。」

在當時條件下,即使鬥贏他未必光彩。匹夫之勇不可取!為了早日恢復受傷的腰腿,我不能再躺下去了,我必須站起來。因此,明天我決定到工地去。

第二天一早,陳肖虞、肖弟良牽扶著我慢慢走出了大監的鐵門。從鐵門到菜蔬地三百米遠的距離,我們三個人走了半個多小時。

到了菜園地,他們又幫助我在一處靜僻的背山坎,在潮濕的泥土上墊了一床蓑衣。那一天天氣晴朗,空氣特別清新,從此以後,我便堅持天天上山,在大家監護下,渡過了這一段養傷日子。(待續)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張事務長的挨打,只是我們所見到的第一幕,自嚴管組建組以來,新來的高歡因特別對犯人下得了毒手,所以分管了嚴管組,這人同古柏中隊的李鐵臉都是北方人,沒有其它的本事,就是打人很下得了手。
  • 童幹事根本不理他,一面向大家擺擺手,一面好像沒聽見似的,扭頭朝監獄的大鐵門方向大步往回走。所有的流放者並沒有散去,而是站在那裡,看看這場神仙仗又會怎麼結果,西充佬怎麼對付這個「消遙派」。
  • 幾天後,本組派出去揀糞的肖弟良悄悄告訴我,鹽源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武鬥,從西昌開過來的全副武裝的紅衛兵造反兵團,與鹽源地區的保皇組織,在鹽源縣城裡激戰了兩天兩夜,死傷無數。
  • 開鬥爭會、開批判會是一種恐怖的洗腦。文化大革命,人們經歷著一種瘋狂的「大民主」洗腦,大字報滿天飛,鼓噪「壓倒一切」的主旋律。
  • 藉著文革淫風,六隊的駐軍越來越頻繁干預獄政,他們一面指責對我們「鬆懈」,作出許多新的規定,喊『報告』成了打我們經常的藉口,也成他們最快樂的事。
  • 老管們對夜間流放者們的睡覺作了新的規定!規定睡覺時禁止蒙頭;頭手必須伸出鋪蓋外面;禁止在沒有喊報告時翻身;禁止在武裝巡邏離開監房時坐起身來;禁止在室內跟在巡邏者背後;禁止夜間起身不喊報告;禁止出監舍不喊報告。
  • 文革中,這些打人成性的野獸,晚上變成了一群吃人的毒蝙蝠,在六隊這塊陰森的地獄裡到處亂飛,使我們生活在精神極度緊張之中無以緩和。一夜之間光監舍的報告聲就吵得人無法睡覺,毒蝙蝠好像隨時都可能出來吃人。
  • 我光著的頭上被刺刀猛戳了一下!我立即驚醒睜開眼,一道雪亮的電筒光直刺著我的眼睛,我立即閉上眼,隨即坐了起來。
  • 那兩句話不論是把監獄比作法西斯集中營,還是說老管不把我們當人看,都對他絕不過分。對於失去人性的毒蝙蝠也不會計較別人怎麼說他,它們根本沒有人性,也沒有羞恥心,只要告密者沒有另外的添鹽加醋,就憑這兩句話怎麼會陡起殺人的動機來?
  • 禍事還沒有結束,在那個年代無辜被打傷的人誰也不敢救助,倘如誰向他伸出救援的手,便是「立場錯誤」,連救援的手也要被砍斷。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