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6日訊】(大紀元記者郭靖康編譯報導)50年前,三杯馬丁尼酒的午餐及辦公室自由吸煙的輝煌年代,美國三大汽車公司受到了普遍的讚賞,每個人都想知道它們成功的秘訣。它們每年是如何生產出令人眼花撩亂的新車型?它們是如何管理這麼多的人(通用汽車公司是當時全球最大的私人公司)?它們又是如何持續讓自己的客戶感到如此的滿意、高興?
當今全世界以與50年前同樣的心情在讚賞、敬畏著美國大學。在上海排名顧問(Shanghai Ranking Consultancy)公司的年度全球大學排名中,世界上最好的大學前20名中有17名是美國大學,前50名中有35名是美國大學。它們僱用了仍在世的70%的科學和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每年發表了佔絕對優勢的學術論著,每個人都想知道它們成功的秘方。
就在這一片歡呼聲中,有識之士還是看到了美國象牙塔存在的一些嚴重問題,甚至提出了一個頗有意味的問題:美國的大學是否會重走美國汽車業的老路?從表面來看這似乎不大可能。由於就業危機及返校接受教育的增多,今年學生入學人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
兩個右翼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EI)和戈華特中心(Goldwater Institute)嚴厲批評美國的大學;而兩個左翼學者-安德魯海克(Andrew Hacker)和德飛斯(Claudia Dreifus)則出版了一本書,做出了更為激進的評論:「高等教育?只是在浪費我們的錢和慣壞我們的孩子,而我們該怎麼辦!」一個中間派雜誌「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在美國大學年度調查一文中說:「如果把高校看作企業的話,它們將是收購對象,並需要進行大幅度的削減成本和痛苦的重組。」
確實,近幾十年來高校收費上升的速度超過了美國人的支付能力。在過去的40年裡,平均家庭收入的增加係數為6.5,而州內大學收費增加係數為15、外州大學收費增加係數為24,私立學院的收費係數超過13(今年常春籐大學平均學費3.8萬美元,這還不包括膳食費)。醫療費的上漲在高校的通脹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一方面學習的成本高漲,而另一方面學習的勤奮程度則大打折扣。1961年全日制4年制大學的學生每週花24小時學習,現在則降到14小時,而輟學率和延期畢業率也讓人毛骨聳然:只有40%的學生按時在四年內畢業。
出現這些情況最合理的解釋是,教授們對學生們的福利不是特別感興趣。提拔和獲得終身職位靠的是發表學術論文而不是看教學質量。教授也與學生討價還價:只要你們別來煩我做我的研究,我會為你們減輕功課負擔和提供高分。現在常春藤聯盟學校的資深教授每工作2年就工休1年,而不像原來的工作6年工休1年。今年哈佛大學48位歷史教授中有20位將在休年假。
美國人認為搞研究是高等教育系統中值得榮耀的事情之一,但究竟要用多長時間做研究?諸如性別理論、文學批評之類的研究已經足夠多了。但真正有助於國家經濟振興的科學和技術的研究卻有日趨衰微的跡象,導致了專利和許可生產的東西減少。還有聯邦研發經費過於分散,若能集中投資於優秀的科究中心將產生更好的效益。但由於受時髦的「知識經濟」的蠱惑,外行的國會議員們總喜歡染指大學這塊餡餅。
戈華特學院指出的導致學費上漲、收益下降的另一原因是行政的過度膨脹。1993年至2007年間美國198個著名大學大學的行政支出的增長速度遠遠超過教師隊伍開支的增幅。精英的私立大學行政費用增長速度甚至超過公立大學。例如哈佛每名學生的行政開支長到了原先的3倍。在一些大學如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幾乎一半的全職員工是管理人員。幾乎所有的大學校長都與企業巨頭不相上下,不論從薪金、津貼和人員配備上。
由於美國的高等教育制度的規模和激烈的競爭,你可能希望這些問題能夠得到自我糾正。為什麼一些學校不去聘請一些超級明星教授?為什麼另一些學校不降價?這其中最大的問題是,高地位的科究機構如大學往往以學術聲譽(明星教授會使之增強)和校園的氣派(豪華學生宿舍和頂極露天體育場館)來互相競爭,而不考真正是否物有所值。這種競爭往往從頂極學校開始:如耶魯大學和哈佛大學不會比誰的學費低來爭取學生。但現在這類競爭也延伸到乙級大學:喬治華盛頓大學把收取越來越多的學費和瀟灑地大把大把的在其設施上燒錢也當成了時尚。
大學這種奢侈的競爭模式不可能是長久的生存之計,尤其是在目前經濟持續低迷的情況下。父母已經不願意像過去那樣靠承擔債務來供孩子上學,他們更願意去尋找更經濟更合算的外國高校。互聯網上也提供蓋茨所說的「地方型高校」,這對那些學費昂貴的高校也日益形成嚴重的威脅。在網上你花很少的代價就可以收聽到世界上最好的講座。
總之,美國的大學在容易賺錢的時候迷失了方向,如果它們現在還不能迷途知返、回到正道上來,它們可能很快就會重蹈通用汽車的覆轍。 (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