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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全新世界的大門

——看影片《自閉歷程》(Temple Grandin)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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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6日訊】(紐約訊)一提到“自閉症”,人們可能馬上會想到達斯汀‧ 霍夫曼演的《雨人》,會想到我們周圍那些表情木訥、語言遲鈍、幾乎沒有社交能力的“怪人”。然而今年HBO(Home Box Office)推出的由克萊爾‧丹尼斯(Claire Danes)主演的《自閉歷程》則使人大開眼界,并為之感動。

當年看《雨人》,我曾為達斯汀‧霍夫曼的演技所折服。而今天,克萊爾‧丹尼斯在《自閉歷程》中對天寶‧葛蘭汀(Temple Grandin)的演繹則令人稱絕,她將美國動物科學家、著名自閉症作家天寶‧葛蘭汀的青年時代極為真實準確地展現在觀眾面前,是影視界罕見的傑作。

作為科學家和自閉癥作家,天寶是個奇跡。她直言不諱,舉止笨拙,不懂得如何與人交往,但卻在動物領域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天寶是幸運的,她的幸運在於她有一個為其傾盡全部心血、呵護卻不嬌慣她的偉大母親;她的幸運在於,在她極其特殊的成長經歷中遇到了助其改變一生的恩師、伯樂。天寶自己也是偉大的,她不避諱自己是自閉癥患者,不逃避困難,堅持不懈,用自己的方式關愛生命,終於獲得了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畜牧科學碩士和伊利諾大學的畜牧科學博士學位,並在牲畜處理設備設計和建造方面做出了突出貢獻。她發表過上百篇學術論文,並以親身經歷幫助其他自閉癥患者。

影片採用了一種很獨特的敘事方法,一上來就把觀眾帶進了故事,你似乎並不是觀眾,而是天寶家的鄰居或親友,在和天寶一起經歷她那奇特的成長過程。對於你身邊走近這麼一位不懂情感、不會交流的“另類”,你可能真的感覺有點不可理喻。但隨著劇情的發展,你開始為她的挫折而傷心,為她的進步和成功而欣喜,你發現天寶已經成了你的驕傲。

為了表現天寶獨特的思維模式,影片用flash動畫描述她聽到某個單詞,或看到某個東西,或思考某件事情時腦海中極速閃出的奇怪符號和圖形畫面。這使我們這些“正常人”瞬間進入了天寶的世界,理解了她的整個行為。就像一臺外形普通的電腦,設計者為其安裝了超大容量的內存和運轉極快的CPU,但卻沒有安裝情感程序和社交功能,使其看起來與我們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卻在某些方面大大優於我們。

整部影片最令人感動的是天寶在大學畢業典禮上的演講。作為一個帶有一定語言障礙的自閉癥患者,天寶的語音語調是那麼的難聽,但又那麼的感人。經歷了種種挫折,克服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各種困難,天寶成熟了,她知道了如何面對自己和周圍的一切。當她直著嗓子用歌聲結束她的演講時人們哭了,我也哭了,我像電影里她的老師、同學和親人一樣情不自禁地為她鼓起了掌。那歌詞至今仍在我腦中回繞:“穿越風雨時請高昂你的頭,別畏懼黑暗。風雨的盡頭就是金色的天空,迴盪著銀鈴般甜美快樂的歌聲……。”

天寶特有的圖像視覺思考模式十分特殊,她那超強的記憶力和堪比google的搜索能力讓我們這些“正常人”自愧弗如。她的思維是獨立的、簡單的、一步到位的:學校不讓在宿舍擺放“榨汁機”,她就寫實驗報告,論證其有效性;牛場不讓女人進,她就馬上女扮男裝;看門的說需要通行證,她就立即找雜誌社辦證件……。她不要求對方或周圍改變什麼,她來改變自己去適應你,直到讓你滿意為止。

影片中還有兩個表現天寶情感變化的細節,也很令人感動。一個是她恐懼任何人的觸摸,包括自己母親的擁抱,但她卻願意讓雙目失明的女室友挽著自己的胳膊,和她一起散步,表現出一種對弱者的同情關愛之心。她曾不止一次地問那些死去了的生命哪去了。她的科學老師坦率地告訴她不知道答案,但他(它)們會永遠留在你的記憶裡。所以當參加科學老師的遺體告別儀式時,她把自己最心愛的胸針取下來放到老師的遺體上,然後毅然離開。她媽媽提醒她儀式還沒有結束,但她卻說,他已經永遠存在我的腦海裡了。然後她試著和她媽媽輕輕地象徵性地擁抱了一下。這一細節也很令人動容。

影片中還有兩句非常經典的台詞,不僅對天寶的成長和成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講,也極具啟迪意義。一句是“與眾不同,但並不差。”(different,but no less.)正是這句話,支撐著天寶的母親陪伴著天寶走過來異常艱辛的青年時期。

另一句經典的台詞是天寶的科學老師講給她的:“人生是一扇門,一扇打開之後能呈現給你全新世界的大門。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下決心打開它。”這句充滿哲理的話成了天寶的座右銘,引導著她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心理障礙,一步步走向成功。

在《自閉歷程》這部影片中,除了克萊爾‧丹尼斯的表演令人難以置信地出神入化外,其它配角也極為到位。朱莉婭‧奧芒德(Julia Karin Ormond)把一位自閉症患者的母親的剛強表現得非常到位,雖然她有時也會情緒化,“與眾不同,但並不差”這一精神支柱終於使其在人們難以想像的痛苦中獲得了驕傲。

凱瑟琳‧歐‧哈拉(Catherine O’Hara)則把天寶姨媽,一個樸實慈祥的美國婦女刻畫的淋漓盡致,她那瞇著雙眼、略帶東方特點的微笑令人難以忘懷。

此外,天寶的盲人室友也很突出。特別是當她和其他同學一起聆聽天寶的畢業演講時,她笑得是那麼美麗,那麼陽光,那麼甜淨,純的好像天使。

總之,影片中每個人都是那麼的真實可信。《自閉歷程》是一個奇蹟。唯一遺憾的是,它是電視電影,不能去角逐奧斯卡獎,而只能去競爭艾美獎。如果我有權決定艾美獎的得主,我一定會把最佳影片獎、最佳女主角獎及最佳編劇獎等頒給《自閉歷程》。

另外,“天寶”這個名字也很有意思,Temple在英文中是指向神祈禱的廟宇殿堂。而現實中,天寶似乎真的始終被天神呵護著。而temple在中文裡被翻譯成了“天寶”也似乎不只是巧合,她的確是上天賜的一個禮物。

最後,我想用一首歌詞來結束本文:
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
卻有著共同的願望。
我們處在不同的境界,
卻有著共同的理想。
打破間隔,衝破魔障,
讓我們攜手相助,
一同向上,向上,
直到嶄新世界的大門完全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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